她当差极其认真,一大早,其他奴才们还在磨磨蹭蹭,她已经一个人打理了整一个院子。
这会,正在清理东院花厅外头的过道,王府的绿木繁多,鸟儿都喜欢到这儿来筑巢。
小鸟在树丛上飞来飞去是很好看,奈何落在地上的鸟粪太难清理了。
此时台阶上就落了不少,豆瑶沾湿了手上的抹布,卖力地清理着,刚直起腰,就见一名绿衫女子提着裙摆匆匆而来,她当即认出来人正是王妃娘娘身边伺候的大丫环,连忙行礼:“金糯姐姐。”
金糯看了她一眼,认出她来,说道:“是小豆啊,你可看见海棠姐了?”
这叫海棠的也是王妃娘娘的近身婢女,人很好,对她们这些粗使丫头向来都是客客气气地。
豆瑶点点头,指了指右方:“海棠姐一大早就在伙房熬药呢?”
“熬药?”金糯愣了一下,她跟豆瑶匆匆告辞后就往伙房寻了过去。
一进伙房果然就见海棠独自守着一个火炉,炉子上方烧着一个药煲。
“海棠姐,你这是给夫人煎药吗?”金糯好奇地追问。
海棠见是她,只是轻飘飘地说道:“嗯,是安胎汤。”
金糯‘哦’了一句,她心里却觉得奇怪,主子要喝安胎药?她怎没听说。
平日里主子的膳食她们俩向来都是亲力亲为,不敢轻易假手于人;
但她俩分工明确,海棠姐一般都负责盯着厨夫做菜,而这熬汤熬药的向来是她的工作。
昨天自己感了风寒,提早歇下了,兴许这安胎汤就是自己歇下后太医给主子开的吧。
想到这,金糯就没再多想,也在一旁也忙活了过来。
海棠拉过一张矮板凳坐在药炉前,拿着扇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扇着火。两人一边干活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金糯见海棠寸步不离地呆在药炉旁,有人来唤也不愿意离去,跟防贼似地。
但这小伙房除了她就只有自己一人,难不成她还信不过自己?
一股难闻的药味扑面而来,味道太难闻且刺鼻,金糯不由得皱眉。
这药的味道也不对啊,安胎汤她是接触过的,根本就不是这个味。
要知道她的鼻子比常人要灵敏许多的。
金糯心里的疑团重重,而这疑心病一起,人就不淡定了,金糯总忍不住偷偷打量海棠,到了最后,再也忍不住开口试探道:“海棠姐,这药是太医给开的吗?”
海棠看了她一眼:“是啊。”
“我怎么闻着味不对啊?”
她多问了两句,海棠就开始不耐烦了,回了她一句:“这是夫人让熬的,你就别多问了,难道我还会害夫人不成。”
话都赶到这份上,金糯就没再追问下去。
过了约莫半柱香时间,海棠回过头,见金糯死死盯着自己,不由说道:“金糯,这里有我看着就成了,我们俩都呆在这里不适合,万一夫人有事会找不着人的。”
她说得在理,金糯只得告辞回主子身边当差去。
主子在睡懒觉,她没敢弄出声响来,默默在门外候着,直到快正午时候太医过来给请平安脉,她这才把睡梦中的主子给叫醒。
伺候主子洗漱过后,就来到花厅让太医把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