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我一下。”男人走了出去,没一会功夫,回来递给她一套衣裳,她接过来打开一看,是一套兵服,她立马会过意,也顾不上男人在场,转身匆匆换上衣裳。
她站在那虽然比陵王矮上半截,但那只是参照物太高了而已,事实上她个头不算矮,穿上这一身,虽算不上有多威风凛然,却也清秀而不失英气。
赵彦不由得眼前一亮。
“你不去么?”她问。
“我还有事要处理,你自己去吧。”
“成。”她点头,自己也中介循例问上一问而已,他要真与自己一道去,自己反倒不自在呢。
她兴高采烈地往外走,里面的男人提醒道:“低调点,别玩得太疯了。”
“知道了。”
赵彦把手上的书籍放好,这本书还是自己的亲信从底下一名弓弩手那缴获的。
这名弓弩手平日疏于操练,躲起来偷偷看书,被上级给逮了个正着。
书本来是要销毁的,他想起她来,就收缴过来了。
一出营帐,女人已经不知道野到哪去了,赵彦不由得摇了摇头。
沈青先前在步兵营中混了几天,对如何跟这些兵士们打交道深有心得,很快就跟外头那些将士们打成一片。
可她不知,在大将军营帐附近扎营的除了一些卫兵外,还有不少是将领。
大家脱去身上的铠甲,身上的兵服在夜色之下都没什么区别。
篝火架起了许多堆,野猪在火上烤着,香味四溢,耳边全是枯枝干草燃烧的噼里啪啦声。
将士们围着篝火而坐,年轻的脸庞洋溢着兴奋,有几名话多的不停地在说着自己几年前西征的所见所闻,话少的则在那默默倾听着。
当那人讲到一战后伤亡惨重时,沈青前几天想起那天自己在医营见到的伤兵,不由得开口问道:
“如果在行军途中,腿脚受伤了,跟不上队伍会怎么样。”
这话问得稀奇,但那说话的人太过于兴奋,没有留意,很是热心地给她解惑。
“行军路上的伤兵,在途中可以乘坐专门的车辇,待途中经过村庄,就会征用当地农舍来安置,临时组成伤兵疗养舍,留下一两名军医照料,待其痊愈后再造册上报以便归队。而那些致残的伤兵则发放抚恤金,遣返回乡。”
沈青点头,篝火烧得旺,打在她清秀的面孔。
方才她一出声,刘伯亭就注意到了她,是以一直盯着她看。
待那人讲完,他就挪到这人身边,开口直白一问道:“兄弟,我看你面生得紧,敢问你是属于哪一个旅的呀?”
经他这么一问,众人都不约而同地向她望将过来。
“啊……?”沈青一下子被问住了,见所有人注视着自己,都在等自己的答案。
她看了看四周,试图在其中找一两个熟人为自己解围,可放眼这眼前几十号人,里头竟没有一个是陵王的卫兵。
见她支支吾吾地,刘伯亭的疑心就更重了。
欢声笑语戛然而止,一众人脸上的神色皆凝重了起来。
“我是大将军身边的杂务兵。”沈青试图蒙混过关。
刘伯亭闻言,顿时却怒而起之,一手抓住她的衣襟,冷着脸拨出腰间的匕首指向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