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将可不是文官,文官若觉得吃亏,充其量的暗中拉帮结派下绊子,伺机给对手制造麻烦,拉其下马而已。
可武将手里都是有刀的。
而且大部分能混上候选校尉的,哪一个不是武修?
半夜悄悄摸进的秦良的帐房,一刀剁去他的狗头,也是大有可能。
当然,事情的弊端,自然更多,但秦良能想到的,自然是最要紧的部分。
那么,此事就只能推辞了吗?
秦良的志向不再世俗权力,有了神鼎,有了逍遥诀,他重新修行的可能性已经变得无限大。
其实最关键的是有神魂这个大隐患,秦良也很清楚,他想安安稳稳吃上一辈子软饭,没有半点可能。
饭太硬,抢饭碗的人也多。
他来这世界没几天,已经见识了盘踞在将军府顶上的那一团沉沉黑云,风暴随时都可能出现,如果还抱着最初来到这世界那种幼稚想法,别说饭碗保不住,小命一样难保。
在秦良看来,镇西军和镇西将军府一样,都是他碗里的菜,自然是不可能放弃的。
而且,镇西将军府正是依靠才镇西军才存在,一旦失去了镇西军,镇西将军府也就垮了。
秦良自然不可能会让镇西军落在他人手中。
如今赵德劳准备捧杀他,可对秦良而言,这何尝又不是一个进入镇西军的大好机会呢?
“此事甚合我意……唔,贤婿,你意下如何?”
这时候,赵天德也经过了充分考虑。
实际上他的考虑的问题并不复杂,就纯粹觉得女婿的确是天纵奇才,不但现在可以帮他管理镇西军,也方便他将来继承镇西军,考虑到这两点之后,赵天德便觉得此事大有可为。
在镇西军中,赵天德素来独断专行,凡是认定可行之事,便会雷厉风行,将其付诸行动。
但事涉秦良,赵天德可不好擅专,再怎么也得跟女婿商量一声。
闻言,赵德劳心中一喜。这下子,他不仅把秦良放火堆里烤,也能让赵天德与将士们离心离德!
“岳父大人,这可是大事,不可仓促。”
秦良的话,却让赵德劳的心微微一紧,只是听到秦良扭捏表态,却没有拒绝,他终于心一松。
那是,这可是校尉高位,任凭是谁都会心动,何况一个被从山门赶出来,入赘到将军府的一个废物呢?
这个废物,肯定想在军中大展手脚,洗刷赘婿之身带来的耻辱吧?
“呵呵,等你来到镇西军,就知道这位置不好坐了……”
赵德劳心中暗暗想着。
然而这时候,秦良却说道:“岳父大人无妨将军中校尉、长史、监军、司马等重职的要员召来,将赵校尉的提议让众人商议,若诸位都同意的话,小婿自然无不答应之理。”
闻言,赵德劳脸色一变。
以他对赵天德的了解,决定做一件事的时候,从来都是拍拍脑袋就下了决定,哪会跟众人商议,这根本是不可能的好吧?
可如果赵天德听从了秦良的建议,把镇西军的高层都调来开会商量,并且指明点出,是他赵德劳举荐秦良为校尉,到时候,沦为笑话和众人攻讦的人,不是秦良,不是赵天德,而是他赵德劳!
做出如此阿谀奉承之举,还是个人吗?
“这可怎么办?”
赵德劳心急如焚:“难道还能当众反悔,一口咬死不是自己举荐的吗?”
赵德劳连连摇头。他可是熟悉赵天德的品性,当面耍他的猴,别说他一个小小校尉,就算当朝一品,都会被他一巴掌给拍死!
“但凡有一人反对,小婿也不敢有占这校尉高位的想法。”
秦良笑吟吟地说着,又从衣袖里掏出了一颗留影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