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赵昂从昏迷中幽幽醒了过来。看到他父亲一脸便秘状地站在一边,吃痛之余,不由低声问了起来。
“逆子,看你做的好事!”
此时赵德劳心中委屈,愤怒,憋屈难受得很,见赵昂忽然醒来,顿时火冒三丈。
若不是你小王八蛋搞事情,老子能这么惨吗!
赵德劳怒骂一声,一巴掌拍了过去!
“啪”的一声,赵昂只感眼前一黑,竟然再次昏迷过去。
“大将军,犬子受伤,我先送他去就医,推举之事,就不参加了,我先表态,对于秦姑爷当新校尉之事,我是极力赞成的……”
赵德劳哪敢留下来面对同僚们杀人的目光,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那就谢过赵校尉了。”
秦良对着赵德劳笑着行了个礼,随即又从衣袖里掏出了一枚留影珠。
“……”
这一下,赵德劳心一痛,只是这种场景,他也是见得习惯了,麻木地朝秦良笑了笑,然后对着赵天德拱了拱手,带着儿子,失魂落魄地离开。
在转身的时候,赵德劳心里已经开始怀疑自己的决定,那秦良引到镇西军里,或许是他人生中最大的一个错误决定。
“我小看他了……”
赵德劳心中暗暗叹气。
看样子,秦良还是有一点小聪明的。
幸运的是,秦良不谙修行,就算成了校尉,也根本无法服众,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被手下的部众所架空。
到时候再用点手段,将秦良的名声搞脏搞臭,就算到时候他不想滚,赵天德也会将他赶出镇西军。
到时候,名声臭的不仅仅是秦良,赵天德的威名也一样会受到致命的打击。
到了那时候,赵德劳所能操纵的空间就更大了。
“姓秦的,咱们走着瞧!”
赵德劳恨恨想着。
……
秦良做梦都没想到,自己不过是前来营地寻找老岳父商量上古遗迹的事,却没想到捞到了一个校尉之位。
离开营地的时候,他还恍然如梦。
当赵天德召齐军中能说得上话的将领官员说此起此事,没有开场白,而是直接拿出了秦良递过来的留影珠,将赵德劳所说的话放了出来。
有赵德劳开了口,赵天德将这事拿出来让大家商量,本质上这事情根本就不需要再商量。
毕竟镇西军中,赵天德从来都是一言九鼎,说怎么就是什么,哪会跟众人商量。
校尉之职虽然重要,可赵天德依旧能一言任免,被召来的校尉们,基本都是这样来的。
这一次,赵天德虽然破例征询了他们的意见,可是所有人都知道,自己的意见……并不重要。
经过一番短暂又热烈的讨论,所有人都赞同了赵德劳的提议。
当然,不少有资格成为新校尉的军官在投赞成票的同时,在心里打定主意,要是剩下的那个校尉之职没有落到自己头上,就半夜拿刀子去找赵德劳拼命!
新军尚未成型,所以秦良虽然捞到了校尉之职,可一时半会,也还没有走马上任的可能。
另外一名校尉意属何人,赵天德心里也还没有定论,所以暂时也没有把名单上报朝廷。
这倒是让秦良松了一口气。
他如今不知有多少紧要之事缠身,哪有心情管什么军务?
至少得把媳妇的易水丹炼出,然后把身体的灵根再次焕发生机之后,才能有点精力可以分散。
更何况,割鹿宴即将开始,上古遗迹应该也会在近期之内破开封印,渐渐显示出原来的迹象,到时候,松岚城反必然风起云涌,群雄逐鹿。
将军府想在这场盛宴中不被风浪所拍散,并且想有所作为,必然要趁早谋划。
“真是劳碌命……”
秦良最后发出一声幽幽的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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