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人看着呢。”
萧长烨蹬鼻子上脸,“你意思是说,没有人看着就可以一起睡吗?”
“萧帅,我看你比昨天好了很多。说话有劲了,而且还会开玩笑了。”
“我没开玩笑,我说的是真的。”
萧长烨亮亮的眸子注视着朝云的情绪变化,生怕一个错眼珠,她便消失了似的。
马车辚辚,咕噜噜往前走,朝云索性不去和萧长烨对视。
萧长烨伸出手去够朝云的手,朝云索性缩回双手,把手伸进臂膀下抱着。
“我的手好冷。”萧长烨可怜兮兮伸出手来,就好像祈求大人抱抱的孩子一般。
朝云暗叹一声,看在他是病人的份儿上,索性伸出手来,握住萧长烨的手。萧长烨反手便将朝云的小手握进手里。
一双大手和一双小手交叠,温热的气息从大手间传来,朝云冻得冰凉的小手瞬间一阵麻酥酥的感觉。
这种异样的感觉,让朝云很新奇,也很慌张。她恍然明白,这也许就是男女授受不亲的根源了吧?
原来,他不是想求暖,而是在给她暖手。朝云只觉得连心都暖起来。觉得身上的衣服太厚了,有种喘不开气的感觉。
朝云想把手抽回来,萧长烨眼里闪着祈求的星星,朝云只好任他握着。
外面车行进的速度很慢,外面围了很多看热闹的人,其中也包括太子一派和安宁王一派的支持者。
听随行的侍卫和太监们说,萧长烨的病情很严重,所以得上自己的府邸慢慢将养着。眼看要过年了,连年都不在皇宫里过了,可见病的有多厉害。
看热闹的人一传十,十传百的,便传出了千百花样,说萧长烨病得严重到生活不能自理,快不行了,既然建了自己的府邸,死后也要占一占,不然等到了阴曹地府,连自己的府邸都没有。
萧长烨要的就是这样的结果。在进入烈山王府邸前,舆论声势已经造出去了。
朝云把萧长烨安置好后,下午被从皇宫里来的戚尚仪训了一下午。
戚尚仪从怎么走路到怎么行礼,再到怎么打招呼,怎么去管理下人等等一切物事,都把朝云训练了一遍。
好在朝云聪明,记性又好,只一下午,戚尚仪便满意地回去复命了。
从早上一直忙到晚上,看萧长烨安静地躺在床上闭眼休息时,朝云便道:“我先回府安排一下两个调皮的弟妹,让庶母好好主持府里的事,等我安排好了,便回来伺候王爷。”
“听说你最缺的是银子?”萧长烨睁开眼。
“是的,我父兄的俸禄都没领,我们之前也没有存的,现在人多,捉襟见肘了。”朝云有些惭愧,低下头去。
“你不必操心,我先预支尚宫职位三个月的月例给你,三百两可够?”
朝云喜出望外,怪不得人人都想进皇宫呢,就算当个普通的宫女都是打破了头往里钻,原来皇宫里是金窟啊!
“够了够了!够我们一家一年的花销了!”
“好,你上账房里去领吧。我这里的账房先生姓尤。”
“好唻,萧帅,明天见!”
朝云此时高兴地像个猴子,上蹿下跳地出去了。走到门口又回过身来万福,“多谢烈山王救济,小女子日后当效犬马之劳!”
“哈哈,但愿你说话算数,快去快回!”萧长烨难得的笑了。调皮如斯,得此一女足矣。
那边早有桃红回家汇报了情况,张秋水又喜又忧。
喜的是,朝云当官了,虽然是内宫里的官,但也和皇亲国戚搭上边了。
忧的是,朝云当了官,出府居住去了,就怕是他们母子生活得再艰难,恐怕朝云也不会管他们了。
张秋水正思虑间,跟着伺候她的林妈进来禀报,“当家主母,大小姐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