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家倒是很想伺候王爷呢,可王爷从没来点过舞……”胡姬看着萧长烨,媚眼如丝,委屈地说道。
这婊——子,真欠打!
朝云强压下心头火气,二皇子给弄来的啥?一看就是风月场上的老手啊,就是不知道萧长烨能不能扛得住这样的诱惑。
“我常年征战,对普通的舞没什么兴趣,我想看边塞战场上的舞,你可能表演?”萧长烨道。
胡姬低笑,“奴家常年在边塞生活,自然会边塞舞的,我舞一曲边塞出征可好?”
“好。”
胡笳响起,号角吹起,隐隐听见车辚马啸,又似乎听见万千脚步在走动。
这音乐,还真是像模像样!朝云不由得暗自赞叹。
胡姬长袖甩出,摆一个造型,弯腰舒展,再转身。又摆一造型,宛如出征的将军般登高了望。
不一会儿,大家便被胡姬带入她的舞蹈故事中。
一忽儿是骑在马上奔跑,一忽儿是武器在手刺杀,一忽儿是厮杀征战,一忽儿是受伤倒地。
萧长安见胡姬倒地了,赶忙去扶,显然他已入戏太深。
朝云再看萧长烨,他始终眯着凤眸观看,脸上表情如刀刻一般,看不到任何波澜。
但见胡姬甩开萧长安的手,兀自起身, 一个漂亮的垫脚飘移,便将自己起死回生的效果展现得淋漓尽致。
一会儿又起了喊杀声,铿锵鼓点中,她的水袖频频射出,宛如一杆红缨枪一样直刺敌人头颅。
在胡姬精湛的舞技中,一个人表现出了一个将军的杀伐果断,一场战争的惨烈,实属不易。
朝云脸上起了敬意,这样的场景在梦里曾经出现过无数次,只有自己经历过,才能充分理解舞技中的每一个动作。难道这个胡姬也曾经上过战场?
朝云的敬意消失,随时注意着胡姬的动作变化,生怕一个不注意,她会袭击萧长烨。
边塞出征曲落,胡姬舞歇,施施然停下,大气不喘,显然内功了得。
萧长安哈哈一笑,“好!本王有赏!”
“多谢王爷,那您给奴家赏赐什么好宝贝呢?”胡姬欺身上来,就差贴着萧长安了。
萧长安捏捏胡姬手背,很是暧昧地道:“你想要什么?把本王赏赐给你可好?”
“哈哈,那奴家可不敢要,小心被你家王妃揍死。”
“好了,不说笑了,三弟你看,这么冰雪聪明又迷人的胡姬,你可要懂得消受哦。这不是在战场上,这是在纸醉金迷的上京城,不用那么刻板不近人情。”
“我懂了二哥。”
“三弟,三十晚上你去宫里赴家宴吧?”
“看身体恢复到什么程度吧,三弟我尽量去,不能破坏父皇母后的兴致。”
“好,那就带着胡姬去,给父皇母后表演一番后,备不住父皇的心情就好了,病就好了呢?”
“好。弟弟累了,想休息了,二哥在这里玩吧,玩完了记得走前门。”
“好,三弟你先去歇着,我再玩一会儿就走。”
“好,二哥随意,弟弟我这就去歇着了。有些头晕,腰部以下没有知觉。唉,我是废了。”萧长烨故作虚弱道。
“好,三弟要保重身体啊,咱们大丰国的边疆不能少了三弟的维护。”
兄弟二人说着客气话,要不是早就知道萧长安的德行,还真以为这是兄友弟恭的名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