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你可小看我那小气的哥哥了,他给我的封地在最南边,叫什么岭南城的,和南黎搭界,别说能收到封地的收入了,不往里赔点钱就不错了。”
“为啥要赔啊?”秦朝云做出谦逊有礼状,洗耳恭听。
“嗨!我给你说这些干嘛?你我水火不容的。”
秦朝云深施一礼,恭敬道:“公主,您要是信得过我,我去给你经营岭南城,保证让它富得流油。”
“我把你派去倒无不可,也去了我的眼中钉。但是,我怕你在外面胡作,败坏我大长公主的名声。”
“公主,您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先信任我一回试试。您既然明白咱俩水火不容的,按兵法上讲,咱们就要互相利用到最大化,总得有个先低头的。我现在低头了,您就给我个为您服务的机会呗!”
“你为我做事,图什么?”
“我只想要自由身。”
“看看,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吧?你自由了,肯定不服我管了,又哪里去给我做事去,我才不上你的当呢!”
萧婉说着,迈步向外走去,恨得朝云牙痒痒。关键时刻,萧婉智商回笼,没套到她。
下午的时候,桃红上厨房里要了一些饭菜,又让厨子在西跨院里给支了一个锅灶。桃红说,小姐吃不惯京城里的口味,想自己做了吃。
厨子巴不得她们都自己去做饭,也省得伺候她们了。所以,给支锅灶的速度特别快。
厨子临走时,桃红嘱咐他。从明天开始不要再派人送饭了,她们自己做。
是夜,秦家第一酒庄里,气氛悲伤。
明天就是秦勇离开家的日子了,他娘做了一大桌子菜,让秦勇去叫小姐和桃红回来吃顿团圆饭。
秦勇到翰墨苑门房一打听,才知道小姐被禁足一个月。他之前知道小姐替他报了名,想替他从军的,他也没打算让小姐替,心里想着,他们要是在校演场上碰到了,还得费一番口舌解释。
现在正好,小姐从不了军,他也便放心从军去。他相信以小姐的能力,照顾一个家绰绰有余,也一定会让家里过上好日子的。
秦勇面含笑意回到家,和家里人说了小姐的事,末了道:“多亏小姐在禁足中,不然她和桃红明天也是要上战场的。”
桃红娘吓了一跳,“这俩丫头太猖狂了吧?会点儿武艺就以为自己是大将军了?不行,我明天得上驸马府门口盯着去,一定不让小姐上战场。”
这几天,章翠儿一想到丈夫要从军了,她就想哭,现在却哭不出来了,揉着肿的桃儿一样的双眼道:“夫君,为了小姐,你也得去从军,为妻好好在家里照顾孩子和老人,你就放心去吧!”
秦勇拥住妻子,“小宝娘,辛苦你了。”
章翠儿又忍不住哭起来,“夫君啊,战场上刀枪无眼的,你打过就打,打不过就跑,千万不要逞强啊!”
“放心吧翠儿,上西戎去,我还能见到大将军和两位少爷呢,有他们照应着,我不会吃亏的。”
今晚,整个大丰国是个无眠夜,新婚的人忙着圆房,以期能留下子嗣。成亲久的,妻子在连夜赶制棉衣,以期在寒冷的西北方,丈夫别冻着。
夜幕时分,萧长烨来到翰墨苑,也不用人禀报,直接找到东跨院萧婉住的凤仪楼。
萧婉见侄子来了,甚是奇怪。这两天见面的频率也太频繁了吧?
萧婉想起昨晚在皇宫里时,侄子没有为她说好话,还想问她要秦朝云。于是冷冷道:“大晚上的你不在玄武殿里休息,想来干嘛?”
从这几次谈话中,萧长烨得出经验了,有关秦朝云的自由,命运掌握在姑姑手里。只要她松了口,放了秦朝云,就算周绣再不舍,他也不敢反对的。
“我来问姑姑要秦朝云。”萧长烨也不转弯了,直接开口要。
“那贱蹄子,把驸马都迷得五迷三道的,是个祸害精,只适合卖到青楼里去。侄儿,你要想要侧妃,上好人家家里选去,她不适合你。”
“姑姑,你别管我要她的用途,你只要回答放人还是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