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会儿再给你细说。”秦朝钢坚毅的脸上露出笑意,他们的坚持,终于迎来解救他们的人了。
唉,这一个多月风餐露宿的,不容易啊!
萧长烨跑上山丘,对张大喊:“张大,你在这里监视着这两支军队,别让他们再闹事,闹事者,轻则打板子,重则立即斩杀!”
“是!”
张大领着人将那些士兵团团围住,萧长烨领着秦朝钢、秦朝云和彭卫走向他们的军营。
张大在山丘上大喊:“众将士都给我听着!所有恩怨都等萧帅回来处置!凡闹事者,轻则打板子,重则就地斩杀!”
那两支军队顿时噤若寒蝉,纷纷坐在雪窝子里静等他们的将军回来。
萧长烨军帐中,众人落座,萧长烨斜睨他们一眼,“说吧,咋回事?”
“我先说!”秦朝钢和彭卫同时道。
“你先说。”萧长烨一指秦朝钢。
“是!启禀萧帅,可憋死末将了!薛元霸那小儿撺掇皇上,一连十二道金牌调我们父子去京城述职。但我父亲还在草原深处生死未卜,我们怎能舍下父亲独善其身?还请萧帅在皇上面前美言。”
秦朝钢说着,给萧长烨跪下行大礼,萧长烨忙站起来扶起他,“秦将军不必多礼,只要有我一天在,凡是我大丰国的将士,万万没有受委屈的道理!”
萧长烨又转头去看彭卫,声音有些冰冷,“说说看,你是怎么回事?”
“我的事一言难尽,唉!还是秦朝钢为我回答吧!”
“嘁!自己的事情自己对萧帅说,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你真不要良心!好吧,我说。”
彭卫艰难地咽一口唾沫,喉头蠕动。
“我是彭邦元帅的堂弟,这些年跟着他出生入死,虽不能说立下多大的功劳,但我无愧于国家,无愧于我自己。那次彭帅千里奔袭,薛帅在后面接应。我们在一千里处和西戎的精卫军正面刚上了,彭帅让我做掩护,他带领士兵奋力拼杀,眼看要生擒敌将了,薛帅派来的人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个时候骑着快马来了,嘴里喊着鸣金收兵。你们也是知道的,只要一鸣金收兵,要是还去追敌的话,会按军法处置的。所以,我们收了兵。那时,我们已经深入草原半个月了,没有干粮可吃,便派人回去要,谁承想,所回去的人一个都没回来。”
“哦?他们是被敌人捉住了?还是在军营里不想回来了?”
“后来去查了,他们也没被俘也没回军营,在半路上无故失踪了。”
“平时彭帅和薛副帅和气吗?”
“依我看,他们面和心不和,彭帅讲究见缝插针地去打西戎,比如这次千里奔袭,条件确实有利于咱们。但每当要把西戎打败时,不知哪里出来一队人马给他们增员,再就是薛副帅派来的人喊停战。又加上我方给养严重不足,导致人困马乏,饥肠辘辘地上战场。最后,彭帅说撤回吧,等条件成熟了再来,非打服西戎不可。当我们退回到现在这个虎狼谷时,这里的地形您也看见了,四周是山丘,适合打埋伏。我们在这里遭遇到埋伏,本来我们就很疲惫了,他们这么多人打我们,自然是四下里溃散了,彭帅也被流箭射中咽喉而死。”
听完彭卫的话,萧长烨沉思良久才道:“你觉得彭帅死的可疑吗?”
“可疑,混乱中能射出这么有准头的箭,一定是射箭技术高超,而且还是专门瞄准彭帅的。虎狼谷是两条回义渠城的必经之路,彭帅在这里也是留有埋伏的,但他的兵一个都没见,我们只见到身穿西戎兵服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