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长烨抱着秦朝云席地而坐,让她依偎在自己怀里,好让她休息得更好。
半躺在萧长烨的怀里,看他温柔缱绻地注视着她。她不敢和他对视,只好把目光看向白马。
萧长烨抱着秦朝云,怀里、心里,又都是满满的满足感。天地白茫茫一片,只他们俩,相依相偎,直到地老天荒。
歇了好一会儿,秦朝云这才有了一点力气,看着白马道:“给它取个什么名字好呢?叫追风?还是叫捕影?”
“叫追风吧,我的叫乌骓,你的叫追风,多好听的名字。”
“好,那就叫追风。”
萧长烨的嘴角上翘,棱角分明的脸上笑意堆砌。
他们给马取名字,很像一对寻常夫妻在给自己的孩子命名一样。
乌骓、追风,多好听的名字啊,像情侣。
“饿了吧?我拿东西给你吃。”萧长烨抱着秦朝云站起来,向他的乌骓马走去。
他们出来时,怕错过打尖的店,特地准备了大饼和牦牛肉干。
萧长烨递给她一囊水,秦朝云接过喝了几口,递给萧长烨。萧长烨也赶紧喝了两口,惊得朝云直吐舌头,“都被我喝过了,你不嫌脏?”
“不嫌。”
萧长烨说着,又拿出一根牦牛肉干喂给秦朝云吃。朝云吓得挣脱萧长烨,“萧帅,请原谅我对感情的迟钝,不然我也不能和离。”朝云在说“和离”二字时,咬的很重。
秦朝云低下头去,心里的委屈如翻滚的热浪扑面而来。明明她不拒绝他的靠近,而且还很享受,但世俗和偏见不能让他们走到一起。
既然付出真心后得不到想要的,那么,现在抓紧抽离还不算晚。
刚才还好好的,现在见朝云脸色大变,萧长烨不知道哪里得罪了她,只好道:“不吃的话,咱们回去吧。你还能骑马吗?”
朝云苦笑,“不能也得骑啊,不然怎么把追风弄回去?”
“我可以一手牵着两匹马,一手抱着你,咱们共乘一匹马。”
“不必了。”朝云狠心道。
既然不再纠缠,那就划分一下界限。但一想到不能和他亲近,咋觉得心这么痛呢?
“好吧,我先扶你上马,你想骑哪匹马?”
“白马。趁着它怕我,那就让它再怕一下。”
在萧长烨的托举下,秦朝云很难为情地爬上了追风的马背。屁股一着马鞍,秦朝云顿时皱眉。为了屁股疼的轻,她只好翘着屁股,双脚站在马鞍上,兀自笑着说:“看,这样骑马挺帅的!”
秦朝云说着,一夹马肚子,追风接受到指令,迈起四蹄向前跑去,跑得又轻快又稳当,似乎完全忘了刚才经历过大战。
“好马!”朝云赞叹一声,前进的风吹起她的裙裾,衣袂飘飘。
萧长烨只好拉着另一匹马,跟着她泱泱往回走。
他和她单独相处的时间到期了。
岔路口上,桃红和黄超早就等着了。黄超的手里拿着一封信,双手递给萧长烨。
“萧帅,我和桃红追那匹马追不上,被桃红射杀了,在马上的那个假人衣服里,找到这封信。”
萧长烨把手里的另一匹马缰绳扔给黄超,展开信去看,信的大意是:“我乃杨让,彭帅虽不是我杀,但我有很大责任。欠彭帅的,我会用一辈子来还。知道您是萧帅,请您给我们夫妻留一条活路,容后再报!”
萧长烨看完信,将信递给朝云。朝云在马上看了,不由得皱眉,“看起来,彭帅的死还真与杨让脱不了干系,萧帅,去追吗?”
“战场上的事瞬息万变,彭帅已战死,杨让既然有心想悔过,当此用人之际,就暂且信他一回。”
“我觉得还是尽快解决掉后患为好,难免他还会做出对你不利的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