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粱看着林青笑道:“未来岳丈,看来我们是到了该讨论讨论黄林两族结亲细节的时候了……”
“黄少,你这话从何说起?”
林青变色道:“雪儿道侣之事,自由她自己做主,若是她点头同意与黄少你结为道侣,林某当然是双手赞成,但若是她不肯——我这个当爹的,自也绝不会亲手将她往火坑里推!”
“林青,你这是何意?”黄粱怒道。
“没意思!”
林青摊手道:“你黄氏积欠,我林氏会尽快偿还于你,至于道侣之事——黄少你还是去问我女林雪,问问她答不答应再说!”
“好哇,好哇……”
听到这话,感觉从头到尾自己都在被林青愚弄的黄粱勃然大怒道:“想不到我黄粱自诩老谋深算,居然会被你谋算——你分明是想借我之手断雪儿之念想……难道你就不怕此事被雪儿知晓,后果如何吗?”
“黄少你别忘了谋害路长卿,你也有份!”
林青冷笑道:“我林氏小门小户,可比不得你黄氏一门三筑基——要是一拍两散,咱们倒要看看谁更倒霉!”
说罢,林青是拂袖而去。
想到黄粱那难看的脸色,再想到之前在黄粱跟前受的无数窝囊气,林青是浑身舒爽,简直都要笑出声来……
至于路长卿……
在林青看来,不死当然最好。
可万一他倒霉死了,那也同样算是好事一桩……
毕竟他死在雷击峡,无论如何都和自己无关,就算是林雪要怪也怪不到自己身上!
到时候林雪还能以异灵根之赋,另寻天赋之修为道侣……
总之,在林青看来,在这整件事中,虽然谋划之人,全都是路长卿和黄粱,但获益最大的,反倒是自己这个顺水推舟之人,是自己林氏!
“该死的林青,你以为捏住了我黄粱谋害路长卿的把柄,就能让我投鼠忌器么?”
看着林青得意洋洋的背影,黄粱是咬牙切齿,心说你姓林的也太天真了——我黄氏一门三筑基,更有刹海门为靠山……
想收拾你一小小林氏,手段可多得是!
咱们骑着毛驴看唱本,走着瞧吧!
在这边发生着这些的同时,路长卿依旧在去往飞往雷击峡的巨舟之上,写写画画……
书中之人全都姓荒,所在海域也只是个虚无的海域,似乎一切都和黄氏无关。
只是书中家族一门三筑基,长子荒凉乃是一跋扈纨绔,小女荒莺又是一尖酸女子,大女荒烟天赋极高,分属上宗内门……
种种设定,欲说还休。
这还不算。
那些画册中赤膊相戏的男女,跟黄粱黄莺等黄氏之人,简直就如同一个模子中刻下来的一般……
画册和书册内容对比,简直是想不让人和黄氏划上等号都难!
“却说那荒梁,垂涎其姐荒烟美貌久也,却碍于修为不够,无法得逞……
这一日,荒梁购得一奇物,名曰奇嬴合欢散……
就在荒梁与荒烟借着奇嬴合欢散翻云覆雨之时,荒莺凑巧闯入,见状羞臊无比,却未退却,反倒是心痒难耐……
荒梁见状笑言,不若一起?
荒莺扭捏,荒梁岂会看不出其是欲拒还迎,当下哈哈大笑胳膊一带,三人便滚成一团……”
一边写,路长卿一边忍不住的嘿嘿直乐,心说黄氏,黄烟,黄粱,你等敢害老夫?
老夫倒要看看待到此书一出,你黄氏还如何出门见人!
巨舟足足飞驰十日,才终于抵达雷击峡所在的驻地雷击坊。
路长卿足足用了七天时间,才将整本巨制带画册全都创作完毕,剩下的时间便都用来和同舟之修套近乎……
因此,在下舟之时,路长卿不但在第一时间将著作和画册全都投寄给了孙虎儿,更是对雷击峡的大概情况,也做到了了如指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