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给我下了慢性毒,却对外宣称我因为难产的关系身体虚弱?”清冷的声音从房间外传进来,众人一惊,齐齐回头望过去,只见一个身穿青色长衫的年轻人手拿着折扇在月光中缓步走了过来,从容优雅地仿若闲庭散步一般。
“你,你怎么来了?”濮阳家主瞪着年轻人道。
“来给你送行!”濮阳漠时淡淡地说道,“你放心地去吧,你那个最不得你喜欢的庶子被我救走了,也算是帮濮阳家保留了一点血脉,偿还你对我二十多年的养育之恩。”
“你这么大咧咧地跑进皇宫,又大咧咧地给濮阳家主做保证,眼里还有我这个皇帝吗?”景渊帝冷哼一声,瞪着这个据说是自己兄弟的年轻男子。
濮阳漠时眼神平静地扫了一眼景渊帝,对濮阳家主道:“你可以走了!”
濮阳家主深深地看了濮阳漠时一眼,突然跃起头朝着墙狠狠撞过去,只听“砰”的一声,濮阳家主瘫在地上,失去了气息。
景渊帝怒了,事情似乎超出了他的掌握,这种感觉非常不好:“濮阳漠时,你是来送死的吗?”
濮阳漠时看着这个血缘上的兄长,淡淡一笑:“不是,我是来给濮阳家主送行,顺便给你送行!”
景渊帝怒极而笑:“给我送行?好大的口气!这里全部是我的人,你即便武功再高,能够从他们的攻击中打到我?”
“我不能够。但有人能!”
“哦?什么人?”
濮阳漠时笑了笑,转身看向身后。一个人影从黑暗中慢慢走了出来。
“你竟然没死?”景渊帝看着一身戎装的忠勇王,吃惊地问。
忠勇王笑道:“你都没有死,我怎么能死?”
景渊帝盯着忠勇王,霍地想通了,转头怒视徐寒邹,杀忠勇王这件事是交由徐寒邹去做的,如今忠勇王没死。那么只有一个可能:徐寒邹是忠勇王的人。
徐寒邹走到濮阳漠时身边,恭敬地行了一礼:“公子!”
“果然有点儿本领,竟然连我的手下也是你的人!”景渊帝眼中冒火,却依然保持了皇帝气度,“夏侯若芙也是你的人吧?”
“她不是我的人,只不过一个棋子。”濮阳漠时毫不在意地道。
徐寒卿也忽然想通了一件事情,愤怒地指责徐寒邹:“冯将军是被你毒死的!是你陷害小妹!”
徐寒邹呵呵轻笑:“现在才想通吗?晚了!”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这么做对徐家危害有多大,你难道不知道?”
“徐家?关我什么事儿?一个想害死我的嫡母,一个对庶子漠不关心的父亲。这样的家,我可不需要!”
“那我和徐玫欣呢?我们可没有对不起你,还把你当成亲兄弟!”
“真是这样吗?若我不是表现优秀。若你没有从我身上看到拉拢的价值。你会把我当兄弟?至于徐玫欣,我可是费尽心思地讨好她,才获得了她的正眼相看。这些全部是我努力的结果,不是因为你们对我有亲情。”徐寒邹讽刺地说道,“在徐家我永远出不了头,不如毁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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