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发抱起两坛子酒。
来到石桌前。
顾泯看了他一眼,但没有认出他是谁。
一位金阙境,一位金阙境之上,这样两个人,想让人不认出来,那真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
打开酒坛,倒出清冽的酒水,宁启帝推过去一个酒碗,“尝尝看。”
他率先喝了一口,微笑不语。
顾泯跟着喝了一口,微微皱眉。
“怎么,酒不行?”
宁启帝温和开口。
这声音配着酒,让人如沐春风。
顾泯苦笑道:“不是先生的酒不行,只是这酒太好,喝了之后,哪里还能喝得下去别的酒?”
他在去北海之前,找了个酒肆打了不少酒,可那些酒算不上是什么好东西,至少和目前这个比起来,要差太多了。
喝了这个,再喝他自己的,那不就得寡淡无味了吗?
宁启帝微笑道:“说起酿酒的手艺,柢山不差的,怎么,你上山学了剑,没学怎么酿酒?前些年我认识那些个剑仙,不都有一手酿酒的手艺?”
顾泯才喝了半碗酒,就听到这么些话,他有些迷糊的问道:“先生怎么知道我是柢山弟子,还有,柢山至少也有好几百年没出过剑仙了……”
柢山上一个能够说得上剑仙的剑修,距今也有不少光景了。
宁启帝笑道:“你这么一张脸,谁认不出你来?再说了,常遗真人当真不会点剑术?”
这样一说,就有点合理了,顾泯脸颊有些微红,看着眼前的宁启帝,他也明白,眼前这个看着一身书卷气息的白袍男人,说不定就是某位隐居山林的大儒。
这世上奇妙的事情何其多。
碰到多了,顾泯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了。
宁启帝要去倒酒,顾泯赶紧伸手,抢先一步,给对方和自己都又倒了一碗酒,这种事情,还是得晚辈来,让长辈倒酒,一次不知道就算了,可多了这么几次,就没啥意思了。
放稳酒坛,宁启帝看着顾泯,感慨道:“说起来我和常遗真人还有些交情,不过如今他已然离去,怕是再也见不到了。”
常遗真人离开这个世间的事情,不会有太多人知晓,旁人只知道他和白玉尘有过一战,至于别的,肯定不会知晓。
当然了,也难保有那些大宗门,知道那些个辛秘。
不过既然宁启帝这么说了,那肯定就是和常遗真人有交情的人了,这一点顾泯已经不能否认。
“家师修行半生,唯一所愿便是破开金阙,如今得偿所愿,也算是一大幸事。”
宁启帝端起酒碗,“常遗真人这一生倒也真是痴迷修行,若是分几分心在柢山上,又何至于给你留下这么个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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