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泯笑了笑,没有反驳。
一场酒局,突兀而散,三人前后上楼,苏宿说酒水有些醉人,选了间客房便进去睡觉,顾泯和谢宝山两人趴在栏杆上,看着一楼的那个年轻伙计收拾残局。
谢宝山笑道:“依着掌教来看,那个叫燕北庭的怎么收拾?是直接拉出来打一顿,还是钝刀子割肉,慢慢来?”
既然已经知晓寒山买下了清水城,其实那位叫做燕北庭的最好便主动离开,他只要是选择不走,便意味着他对这清水城,还有想法,既然有想法,那就可以打。
“自家的庭院来了外人,要是那人不知晓这是我家的庭院还好说,可既然知道,赖着不走,就该用棍子就用棍子了。”
谢宝山感慨道:“其实老谢也觉得小苏说得有些道理。”
顾泯说道:“你又不是没看到我现在的名声。”
之前妇人所说,大概就是现如今许多修行者对于寒山和对于顾泯的看法。
谢宝山笑道:“这也没什么好操心的,世间人多是这样,不分青红皂白,也不明事理,光是道听途说就信以为真,掌教要是忧心,那一辈子也做不了别的事情,光是忧心了。”
顾泯想了想,笑道:“再看看。”
谢宝山点头,倒也没有继续再说,他仍旧不愿意喧宾夺主,还是要将事情交给顾泯做主。
其实就在两人交谈的时候,客栈大门那边,又走进一行四五人,老少皆有,老人面容和蔼,穿了一身黑布衣衫,一对夫妇,各自都是白袍,腰悬长剑,至于剩下的那个少女,则是一袭淡黄色长裙,仍旧佩剑。
除去老人之外,那三人,都是剑修。
顾泯看了一眼窗外,此刻已经是深夜,不过还没到子时,换做别的地方,早就该打烊了,只是这座客栈,好似有所不同,没有打烊一说。
四人选了一张木桌坐下,正好是顾泯几人之前选的地方,要了一坛子酒,和几样菜肴,然后问及那年轻伙计,客栈还有房间没有,最后得到肯定回答,也只要三间客房,老人和少女一人一间,那对夫妇一间。
期间老人还扫视二楼,看到趴在栏杆上的顾泯和谢宝山两人,老人稍微犹豫,一抱拳,笑道:“相逢便是有缘,两位道友,可否一起小酌几杯?”
顾泯看了一眼谢宝山,很快婉言谢绝,只是说他们之前才喝了一场酒,现在肚子里还腾不出地方来。
老人洒然一笑,也没有勉强,最后还是抱拳,礼数倒是周到。
顾泯和谢宝山很快返回各自房间,顾泯回到房间里,将之前在崖城里得到的那本剑道真经拿出来研读,之前其实已经算是看透,不过架不住每次看又有新的收获,所以顾泯每隔一段时间便要拿出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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