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有一個缘由,安乐自己也知晓,只是她自己不敢对自己说出来...
朴书文冷笑一声,伸出手捏住了安乐的下巴,
“只是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头奶牛在想什么...恶心不恶心啊,伱也配吗?啊?下水道里的老鼠,家里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拿不出来...天天跟个女鬼一样也好意思喜欢别人?你知道吗,我要是会长我都觉得恶心死了...”
原本只是为了佐证安乐的不堪,朴书文用信纸粗鲁地将她散下的刘海给掀开,露出了她掩藏起来的脸来。
打量之下,朴书文先是微微一愣,随后脸色瞬间冷了几分。
她连忙将掀起的刘海给放下,转而双手攥住了手上的信封,
“喜欢写信?我让你写!我告诉你,之后要是再让我们看到你给会长写信,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旋即,用力一扯,直接将安乐斟酌了一晚才写就的信给撕碎开来,
“嗡...”
安乐藏在刘海下的眼眸一点点缩小,直到此刻,耳边尖锐的耳鸣才好像退却一些。
随后,耳边那躁动不安的声音立马充斥了她的脑海,
“你这个废物!!”
是那只小蛇,小拇指的声音。
“玛德,这样欺负你了竟然还能紧张得心里一团乱麻,连我的声音都听不见!!”
她的肌肤之上,一条虚幻的蛇形纹身躁动不堪地上下游动起来,证明着它的恼怒,
“把她们都给我杀啦!全部都杀啦!!马上!!”
而安乐只是呆呆地看着那些纸碎片一点点掉落到地,好像碎裂掉的不是那封未送出的信,而是她的内心那样。
从那碎裂的内心之中,徐徐露出了她这么半年都不敢去找颜欢的真正缘由。
她只是...
感到恐惧而已。
恐惧什么?
毕竟已经过去这么多年,小欢也变得那么受欢迎了,在他的世界里肯定已经认识了数不胜数的新朋友了...
而自己这么多年还一直停留在原地。
这么自卑、胆小、懦弱...
明明都已经高中了,却还在记挂着小学的事情,把分隔多年的他当作唯一的记挂,这听起来不讽刺吗?
不会打扮、土里土气的...
喜欢冷门的爬宠而不是那些毛茸茸的可爱动物、爱玩那些无法让别人知道的游戏...
这样的自己万一去找大受欢迎的他,而他露出了疑惑的神情,该怎么办?
“那个,同学,你是谁来着?我好像有点不太记得了...”
安乐只是恐惧,恐惧他已经将自己给忘了。
与其去面对这样极大概率的可能,还不如就这样,当作他可能还记得自己。
只要想着,“因为自己没有去找他所以才没有相认”,就能避开“他早就把自己给忘了”的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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