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惟均说:“还好,家里的事务主要是祖父在主持,姑祖也会帮忙,只是缺不了老祖宗坐镇。”
凌步非马上问:“伯祖父我已经见过了,却不知姑祖脾性如何?好不好相处?”
“大哥放心,”凌惟均热心地说,“姑祖脾气很好,老祖宗近身事务皆由她打理……”
天黑下来,凌惟芳和凌惟均终于告辞离去。
“累死我了!”姬行歌往椅子上一摊,对凌步非说,“你这个妹妹,跟你真是完全不一样,心眼比刚摘的藕还多,一个劲在套话!”
凌步非瞥过去:“你确定不是自己太傻?”
姬行歌不高兴:“喂,你这个人怎么回事?我陪你回来壮声势,能不能说点好听的话?”
“就是,要不是姬师姐弄了这么多人,我们哪能一出场就把他们镇住了。”白梦今走过来,敬了她一杯茶,“今天辛苦你了,姬师姐。”
姬行歌嘻嘻笑起来:“还是白师妹好。”
“行行行,”凌步非直起身,也举杯相敬,“多谢姬大小姐的鸾鸟,别的东西倒罢了,这玩意儿只有你们栖凤谷才有。”
姬行歌哼了声,这才高兴了。
百里序从外头进来:“公子,我查完了,没找到可疑之处,防护阵也布下了。”
凌步非点点头:“那就休息吧!明天就是寿宴,估计一天都不得歇。”
“掌门已经到了,公子不去拜见吗?”
凌步非嗤笑一声:“有什么好见的?宗门里见得还不够多吗?说我没礼数也随便,懒得跟他们装。”
他愿意对凌惟芳和凌惟均笑脸相迎,是因为旧恩怨跟他们无关。那几个老的?他们不配!——
主院内,凌永年坐着喝了一盅茶,屋里有了动静。
一位须发半白的老人在中年女子的相伴下出来。
“父亲。”凌永年连忙起身见礼。
凌老太爷在主位坐下,接过女儿递来的茶水,问道:“接到人了?怎么样?”
凌永年回道:“这孩子跟他父亲长得很像,就是排场有点大,喜欢让人捧着。”
凌老太爷不以为意:“他如此身份,这不算大毛病,主要还是看他有没有跟云高争锋的念头。”
凌永年迟疑了一下,答得很保守:“礼数还过得去,野心暂时还看不出来。我瞧他性子有些叛逆,倒不一定是争权。”
凌老太爷点点头。代入凌步非想想,本该属于自己的宗主之位让叔父得了去,不服气也正常。
“永佳,你怎么说?”
刚才端茶倒水的中年女子笑道:“这孩子生来不能修炼,苦熬了十八年才见曙光,心中有气是人之常情。既然他喜欢让人捧着,将他高高架起就是。若是能让他消气,便省事了。哪怕他还是要争权,我们也留一分余地,不至于影响家族。”
“四妹说的是。”凌永年赞同,“都是一家人,何必争来争去?唉,也是云高前些年对他太不关心了,不然哪有今天的麻烦?”
凌老太爷心里也是这么想的,但这是他亲孙子,不愿意说他不是,便道:“那就先这样吧!尽管缓和他们叔侄的关系,要是那孩子听劝,皆大欢喜。要是不听劝……”
凌老太爷停顿了下:“看他是不是对我们心怀不满,以防留下祸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