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就是找你炼丹的。”花无声看着她,“锻体的丹药,你能炼多少我要多少。”
辛停雪眨了下眼,表情慢慢变得凝重起来:“原来是这条路?但他经脉终究是废的,便是锻了体,无法正常吸纳灵气,又有什么用……”
她瞟着花无声:“看来师姐已经找到法子了?”
“还不知道行不行。”花无声留了余地,“总之,你就说给不给吧!”
辛停雪懒洋洋道:“你都开口了,我能不给吗?只要还养得起徒弟,要多少给多少。”
花无声笑了:“这还差不多。”
“行了。”她起身,“今日事忙,先回去了,改天再找你叙旧。”
辛停雪给了她一个大白眼:“搞得人尽皆知,就说这么几句话,敢情就是拿我糊弄人的。”
花无声笑着问她:“若有旁人来打听,知道怎么说吗?”
“当然是照实说了,你找我要了许多丹药,也不知道干什么用的,或许是死马当活马医……这样行了吗?”
花无声满意地点头:“知我者,辛师妹也!这些东西给你养徒弟。”
说完,她一步踏出观景阁,化为遁光消失在天际。
辛停雪拿起她留下的乾坤袋,看到里头堆得密密麻麻的灵石材料,自言自语:“真是够见外的,江师兄的嘱托,难道我没份吗?”
不过,东西不收白不收,毕竟她门下徒弟多,徒弟又有徒弟……哎呀,不好养啊!——
丹霞宫。
宁衍之一回来,就被师父召了去。
“这趟出门顺利吗?听弟子说,你带了伤回来?”
丹霞宫掌门岑慕梁,当世顶尖的剑修。不过,可能是掌门做久了,他身上没有寻常剑修的孤傲,反而温润如玉,叫人如沐春风。
“师父这么快就知道了?”宁衍之答道,“只是些小伤,不碍的。”
岑慕梁点点头,面对这个最得意的弟子,他十分放心:“说说看,发生了什么。”
宁衍之道:“弟子正要向师父禀报,徒儿此次经过流月城……”
岑慕梁越听越是惊讶:“你没看错?放护罩的真是无极宗那位凌少宗主?”
“不会有错,若非他及时出手,只怕流月城已经毁于魔心自爆。”
岑慕梁沉思良久,叩了叩桌面:“这位凌少宗主的绝脉,为师知之一二,照理说应该放不出护罩才是。莫非无极宗这些年的治疗有了效果?虽然他这次因此重伤,但有一就有二,说不定真有治愈的可能。”
“师父,您的意思是,无极宗内部的格局可能会有变动?”
岑慕梁点点头:“自从江老宗主坐化,无极宗内部多有摩擦。现在这位凌宗主上位,说穿了不过是各方妥协之举。倘若凌少宗主真的好了,无极宗可能就不平静了。”
宁衍之皱眉:“这不是件好事吧?无极宗要是乱起来,只怕下宗也会跟着乱。”
岑慕梁淡淡道:“对我们来说,未必是坏事。你最近多留意他们的动静,还有下宗的举动,封魔结界不稳,乱还是不能乱的。”
“是。”
师徒俩说完事,宁衍之便告退了。走之前,他忽然想起来:“对了师父,我见到了长陵师叔说的那位白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