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出滑稽的闹剧而已。
房间里沉默了很久。
终于,一袭青衣的女子现出身形,很虚幻的,在背后轻轻抱住了他。
“为什么,你总要把这些事情藏在心里呢?”
“…因为帝君他再神通广大,也算不到我心里在想什么;如果莪不表现出来,下次见到残像的时候,我就能指着它的鼻子骂,说它算错了。
这没有意义,只是我的微弱反抗…但现在不行了。”
说完,方曦文在椅子上沉默下来,后脑靠着软软的东西;
剑仙的双臂轻轻环着他的脖子,是不带一丝暧昧的,温柔的拥抱。
“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剑仙。”
“嗯。”
“传说中,天帝的孙女名叫织女,她私自下凡嫁给了河西的牛郎…这故事的寓意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在天上的位置相距十六光年。”
“……”
“也就是说,牛郎看到的是十六年前的织女;无论他说什么、做什么,都无法传达过去,因为那是已经发生过的事,”方曦文举起掌刀,竖着一切,“生与死的距离比这还远;这一刀落下后,我此生永远都只能追逐着他的影子。”
帝君残像。
只是帝君残留的…影像。
“是我误会你了,”剑仙的声音温柔起来,那曾经的母性又出现在她身上,“就像我消失之后,你对着洛青霓说不出任何话来那样;
帝君消失之后,你能够倾诉的人…也只有我。”
“这些话我没想过要对任何人说,这些苦难只有我知道就够了,又改变不了什么;就算他去折磨洛青霓,也得不到任何东西啊。”
“帝君有生气的权利。”
“他是有,但发泄的对象不该是我们,”方曦文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你也好、洛青霓也罢,都是被人怂恿着,踏入了这个圈套…”
如果说我会出现在那艘画舫上,是被帝君抓过来的;
那他,又是被谁抓过来的——不朝幕后黑手复仇,靠折磨我们出气算什么?
说着说着,他突然没了声音;方曦文想到了一种很恐怖的可能性。
这个念头像一只大手,紧紧地攫住了他的心脏,几乎让他要无法呼吸了。
他虽然不认为帝君跟自己一边,但也从没把它当成过敌人;
帝君已死是既定的事实,剑仙也好,他也好,都把这当成是理所应当——有方曦文在,帝君就不可能还活着。
他没想过,那个能隔着世界拉人、能开辟广袤无垠灵境、能弄出操作系统的帝君…究竟,是怎么死的?
有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浮了起来,大热天的,他通体生寒,仿佛被人掐住了脖子。
下一瞬,这就如同幻觉一般,他恢复了过来,背后密密麻麻的冷汗。
而剑仙如同浑然不觉般,声音平静道:“我们是其中之一,帝君他并没有对我出手…父亲那边另有其事。”
其实仔细想想,要是帝君灭了洛家满门,剑仙又怎会愿意配合着签订契约?
耳边只听她续道:“他是看在云无心的面子上,放过的云屹川,但那个叫叶什么的…帝君在证了法身之后,一掌把他拍死了。”
“啊?”
方曦文很快把那念头丢到最深的海里,嘴上惊讶出声:“他杀了叶白羽?那不是气运之子,他没被反噬吗…”
“你哪来这乱七八糟的想法,帝君杀的人多了,不差他一个。”
“你还挺佩服他…”
“人榜第一,地榜第一,天榜第一,”剑仙的声音带上点笑意,“你说呢?”
“哈。”
“虽然不知道你说的单车是什么东西…但你要走的路,可没那么容易。加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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