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浑身一激灵,战战兢兢:“这,这雷不会也是你的手笔吧?”
“少废话,继续敲你的鼓。”墨夙离眉目冷峻,案件未明,衙门关起门审理,不容许百姓围观,但在堂前发生的一切都没逃出他的眼睛。
放肆,竟敢欺侮他的人!
若不是怕闹得太大引来天道反噬,他当即就把这群人全都劈成渣渣了,尤其是那俞成林,满口胡言最为可恶,喂狗都脏了狗嘴,活该挫骨扬灰。
墨夙离身上散发着冷气,大师兄缩了缩脖子,感觉脑壳上的包更疼了。
他不过就是劝墨夙离换个人喜欢,就被敲了个暴栗,也不知这看起来温温柔柔的姑娘怎么有那么大的手劲儿,他感觉自己的脑浆都快被敲出来了。
这人把他带到了衙门,非要他敲登闻鼓帮那玉面书生平反。
大师兄欲哭无泪,他最讨厌官府,就他这三脚猫的功夫,别说救闻折月了,别再把自己搭进去就不错了:“妖市之事虚无缥缈,就算我将那凶手陷害同伴的事说出来,大家也不一定会相信。”
退一万步讲,就算官府信了,那三名举子也是死在火灾中,不是死在春风楼里,俞成林顶多算谋杀未遂。
“那凶手一看就早有谋算,想要嫁祸他人,我们拿不出证据是没办法证明那书生清白的。”
墨夙离目光一凛:“可他们也没有证据能证明是折月放火杀人。”
堂上的情况说简单也简单,闻折月和俞成林各执一词,后者擅长笼络人心,引得那掌柜和一众举子纷纷附和,但要认真掰扯起来,双方都没有证据。
说来也奇怪,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此案还有待探查,可那官员竟然直接将闻折月定为嫌犯了。
啧,无能糊涂官。
大师兄沉默了一瞬,轻嗤:“有些案子讲证据,有些案子根本就不在意证据,这世间的贪官污吏多了去,冤假错案也数不胜数,你太天真了。”
他稍稍打听了一下,闻折月在京城挺出名的,之前举报官员透露考试题目,举朝震惊,拔出萝卜带出泥,据说当时有不少官员都被下了大狱。
官官相护,里头这大官保不准会故意针对闻折月。
大师兄握紧了鼓槌,脸上显出一种极为讽刺的神情。
“说得好像你经历过一样。”
大师兄没作声,墨夙离微讶:“难不成你真遇到过那种官员?”
“不是我,是我的一个朋友,他当时刚考中进士就被同窗陷害了,大官收了钱包庇同窗,对我朋友屈打成招。”大师兄挤出一丝笑,故作平常道,“朝廷污糟,为官不仁,处处都是仗势欺人的卑鄙小人,普通人根本没办法出头,这书又何必再读。”
“你说的真是朋友?”墨夙离半信半疑。
他可是看过话本子的,说我有一个朋友,十有**是在说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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