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北区,大爱医院。
“你们医院怎么这样?15万的手术费我们好不容易缴齐。
现在为什么还要再缴五万?”
张铁柱气愤不已的拿着一大叠缴费单,找到了正准备给护士打针的吴良质问。
见即将就绪注射的药水被打断,吴良慌乱收针,强压邪火解释道:“你们缴的是手术费,那五万是额外的检查费,和用药费用。”
“什么狗屁这费那费的,俺不管,手术钱我叔好不容易交齐,你们先去给我婶做手术,她快不行了。”
张铁柱鼓起勇气道。
早上宋安拿着两万给来给他,好不容易把手术费补齐。
现在又要五万,这不是把他们往死里逼吗?
“滚滚滚,别特么烦老子,先把费用缴清了再说,我还要养精蓄锐休息。”
吴良憋屈道。
一旁的护士已经看出了他的痛苦,却是爱莫能助。
“俺不管,你不去救俺婶,俺就不走了,俺也跟你一起养精。”
张铁柱气的不知道说什么,干脆一屁股坐着不走了。
“你特么…”
吴良气的一起身,身体瞬间打颤,大怒道:“呃…啊…来人,把这个混蛋给我打出去。”
很快,两保安赶来,就是熟练的一顿拳打脚踢,把张铁柱如赶垃圾般打了出去。
“特么的,今天好不容易有所突破,被这沙币搅和了,气死老子了。”
吴良瞬间痛苦武当,气愤不已。
一旁的护士鄙夷一眼(你那突破也就快了三秒),但还是笑着提醒道:“吴主任,那刘素好像已经不行了,就算动手术也无济于事了。”
“那也要拖,继续给她做检查开药,到时候提成少不了你。”吴良怨毒道。
“谢谢主任。”护士顿时喜笑颜开,连忙去办事。
……
另一边,宋病按照导航,来到了大爱医院。
这座医院建的很宏伟,是市里最好的医院。
结果刚到到门口打算询问护士,便见到了一个鼻青脸肿的熟人。
“柱子。”宋病皱眉喊了句。
被打出来的张铁柱失神落魄,并不是疼这点伤势,而是为接下来的五万块发愁。
对方一句话,就是一个家庭的命运。
直到一道熟悉的声音将他拉回神,顺着声音看去,张铁柱顿时惊讶的瞪大了眼,“宋病哥,你回来了?”
“你这是怎么了?谁把你打成这样?”
宋病眉头微皱,一眼看出对方身上的伤势是被打的。
张铁柱可以说是他在泉村唯一的朋友了。
以前他体弱多病,上小学都要走好几里地,都是张铁柱一直帮助陪伴他读完。
那时没人愿意与他这个病秧子玩,一病一傻就这样玩在一起。
张铁柱比他大三岁,但羡慕他聪明,所以老喊他哥。
甚至有人欺负他,张铁柱总会用他胖胖的身躯替自己挡下伤害。
对方虽然憨厚,但并不是傻,只是单纯的善良。
可善良的人,总会被人们归位弱者的一种。
而弱者,总是会被欺负的。
“我…我没事,宋病哥,快,你有没有五万块?
婶快不信了,医生还要五万才肯做手术。”
张铁柱像抓到了救命稻草,连忙询问。
像小时候一样,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难题,总喜欢询问宋病。
闻言,宋病脸色微变,连忙开口道:“我妈在哪里,先带我去。”
“哦,好,跟我来。”
依旧没有丝毫怀疑,张铁柱连忙在前面带路。
但腿一瘸一拐的,显然是被打的。
宋病心生寒意,赶路的同时伸手,搭在了对方肩上,默默替对方把伤势治愈。
同时也包括许多暗疾。
两人一路赶到刘素的病房。
病房是关着的。
但宋病一眼透视便看清了里面的情况。
此时,病房内,几名护士正在粗鲁的给刘素注射不知名的药剂。
完全不顾刘素苍白无色的脸,以及检测仪的异常波动。
“砰~”
宋病目光骤寒,一脚踹开大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