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镯子?”
江暮雪面露困惑。
“什么镯子?”
屏住呼吸许久的寒铁衣嘴角泛起了笑意。
臭丫头,表现不错,为夫很满意。
“就是那个红色的,婉小姐送过来的!”
“对啊!”
江暮雪恍然大悟。
“我怎么把它给忘了!”
寒松悄悄嘀咕道:“这女人太过份了,明明红杏出墙,意图私奔,还不把情郎送的东西当回事!”
寒铁衣冷冷看了他一眼,寒松立马不再言语。
“去哪儿了?”
江暮雪起身四处去看,将水花溅的到处都是。
“小姐,这儿肯定没有,我来时看了!”
小桔琢磨了一下。
“会不会丢在马车上或山谷里了?”
江暮雪想了想,完全没有印象。
“要不明天一早我去侯府的马车上找找,如果实在没有,就只能再去一趟那个山谷了!”
小桔想到行路奔波,露出愁苦的神情。
“路那么远,你怎么找,算了吧!”
江暮雪一想到坐那么久的马车,也觉得头疼。
“如果是去看风景还好,就为了找个不值钱的镯子,多不值得!”
心里美滋滋的寒铁衣进一步松了一口气。
他更加确定,小丫头根本就不爱那个景子年!
甚至连什么是爱都不知道。
那种对方随便一样东西都视若珍宝的感觉,只有深爱过一个人才会知道。
当年小丫头与他对饮后匆匆离开,他悄悄将她用过的小酒盅收了起来。
那酒盅倒是不值钱,连个馒头都换不了。
可他却一直珍藏了四年,装在兽皮袋子里。
贴身携带,日夜摩挲,如珠似宝。
直到一场大战,他重伤昏迷。
醒来后,随身的东西都不见了,小酒盅自然也失去了踪影。
那种滋味比打了一场败仗,比差点失去手臂,还要让他痛苦。
而一旦用贵贱衡量对方送的东西,则说明情谊本身在她的眼里,既不珍贵也不值钱!
他心头充满喜悦。
寒松却撇撇嘴不屑地说道:
“家里都穷成这样了,一千五百两的手镯还觉得不贵!果然是傍上了侯府,开始阔气了!”
寒铁衣没有理睬他。
“小姐,红翡的镯子你都觉得不值钱!”
小桔十分惊讶。
“你什么时候这么视金钱如粪土了!”
江暮雪心道,你家小姐一直都不差钱!
但想了想,又怕说的太多,她的智商会给自己惹事。
便换了种说辞解释一下。
“和侯爷送的蓝宝石相比,自然什么都不值钱!”
寒铁衣心中暖暖的。
看来我在小丫头的心里才是最重要的那个男人。
“等有一天,我们山穷水尽了,当然是卖宝石了,镯子能卖几个钱!”
寒铁衣眉头一皱,差点喷出一股老血,拳头握得紧紧的。
臭丫头,数年军功所得,你竟然想轻易卖掉!
不过,她会这样想,说明她内心既不相信我,也不相信景子年。
她只信她自己,并且在为自己准备后路!
寒松气愤不已。
“侯爷,这样的夫人您还要吗?她要把您送她的国宝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