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铁衣的愤怒更盛。
心道,你不是想给我做妾,是想给景家小子做妾吧?
他把你当什么,你都愿意吗?
“做妾是要伺候人的!”
他的手向上滑至她白嫩的脸颊。
“服侍不好就送人或卖掉!”
她忽然觉得他的神色有些可怕,似乎在平静之下,掩藏着某种她感知不到却又十分危险的情绪。
但一想到自己要不了多久就逃了,他怎样对待妾侍其实都与自己无关。
柔声回道:“小女一定会尽心尽力伺候侯爷!”
“好!”
寒铁衣高声冷笑。
一把将她拎了起来,甩到床上。
江暮雪没想到他会如此,吓得尖叫了一声。
寒铁衣正在盛怒之中,没有丝毫的怜香惜玉,直接扑了过去。
宽大的身躯覆在她的身上,喘息渐重。
“今天就在床上好好伺候!”
江暮雪睁大眼晴,惊惧不已。
她以为的伺候就是端茶倒水啊!
“宽衣!”
寒铁衣厉声呵斥道。
“侯……侯爷……”
她胡乱地抚摸着他的胸口,试图让他冷静下来。
“小女是……是罪臣家眷,不配与侯爷……”
她的脸红了,后面的几个字,怎样都说不出来。
“罪臣家眷?”
寒铁衣面露困惑。
江书什么时候犯了罪,自己在工部的人怎么从没禀报过。
随即又反应过来:“你说的可是当年大理寺卿案?你舅父满门抄斩与你何干!”
他说话的声音特别大,又俯身紧挨她的脸庞。
江暮雪感到耳朵都被他震得嗡嗡疼。
想起他因妻妾嗤笑屠杀满门之事,心生惶恐。
情急之下,找的理由,也是冠冕堂皇。
“这……小女当年一直怂恿母亲和离,若是母亲同意了,我母女二人就会与舅父家一同获罪,小女出身不好,家风不正,不配服侍侯爷!”
“你若真想做罪臣之女,本侯倒是可以帮你完成心愿!”
他嘴角上扬,划着她脸蛋的手,渐渐落于红唇之上。
“想流放还是想抄斩?”
“不!不!”
她紧张不已,结结巴巴地说着。
“小女与侯爷乃太后赐婚,如果江家出事,失的是侯爷的颜面!”
“你若为侍妾,不过是侯府之奴,江家出事与本侯颜面何干?”
江暮雪竟被他呵斥的哑口无言。
寒铁衣看着伶牙俐齿的她词穷了的样子,觉得十分可爱,怒气消了些许。
俯身向她的红唇咬了下去。
又缓缓移向脸蛋、下巴,最后在脖颈处吮吸起来。
江暮雪听着粗重的喘息声,感受着他唇舌的湿润炙热,浑身颤栗,用尽全身力气推开了他。
忽然,脑中闪过,江暮婉所说的守孝之事。
“侯爷!”
她强撑着胆子与寒铁衣对视,极尽真诚地说道:
“小女不是不愿伺候,只是人伦纲常,孝字为先!小女尚在守孝期内,无法……”
她依然说出后面的话。
“你为何人守孝?”
寒铁衣再次疑惑。
他早就把江家里里外外查了个清清楚楚,她全家都好好的,近两年一个故去的亲人都没有。
“是小女的姨母!”
江暮雪说着,硬生生挤出几点眼泪,装出楚楚可怜的样子。
“姨母待小女极好,她的过世令我悲痛不已!”
他见她难过,心中升起怜惜。
抚上她的脸庞,轻轻吻去泪水。
又忽然想起些什么,抬起头,手上用力。
“张家只有你母亲一个女儿,你哪儿来的姨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