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姐。”
江暮婉抬头看了看酒店的牌匾,面露难色。
“这地方太贵了,随便吃一点儿就要几十两,咱们还是换别家吧。”
江暮宁虽很心动,嘴上也极力附和。
“大姐姐,这儿是达官显贵来的地方,咱们小门小户的,不合适。”
“谁说不合适?”
江暮雪撅起小嘴。
“只要东西够好吃,地方就合适!”
她昂首挺胸,大步迈入酒楼。
寒松等人自觉守在门侧。
江暮雪进去走了几步,见三人没有跟上。
回头皱眉道:“磨磨蹭蹭的,还不快进来!”
江暮婉和江暮宁脸上发烧,怯生生地一步一步往里挪。
小桔倒是没什么感觉,她平日采买时就结识了富丽楼的杂役,两人没事就聊起这里面的事儿。
对她来说,虽然从没进来过,倒是一点都不陌生。
江暮雪见她们三个已经跟了进来,快步直奔楼上。
在没被寒铁衣禁锢之前,她经常女扮男装悄悄来此。
知道楼上视野好,清静,有雅间,但要额外加付百两。
也有多桌共用的大开间,只要额外加三十两。
今天不谈私密之事,没必要去雅间。
到大开间,点些好菜,好好款待自己和几个小家伙一番。
江暮宁神色尴尬,在身后悄声道:“大姐姐,楼上更贵!”
他虽然从没来过,但听好些朋友说过这个地方,根本不是普通百姓吃得起的。
见江暮雪压根没有停下的意思,他也只得硬着头皮,紧紧跟上。
江暮雪昂首进了公用的大开间。
路过一桌客人时,突然顿住了。
其中一名脸上带伤的客人也一时失神,愣愣地看向她。
一整桌人因为那位客人不说话,都安静下来,齐刷刷地看向江暮雪。
片刻,江暮雪缓过神来,鄙夷地笑了。
泰然自若地走向窗口的位置,稳稳坐了下来。
“继续喝酒!”
景子年一脸晦气。
这个死女人竟然还活着!
以寒铁衣的性情,不是该把她五马分尸吗?
她害得自己被公主扇巴掌,追上去后,又被侍卫暴打到下不了床。
好不容易休养得好些了,因为丢了南越国的婚事,他父亲气急败坏,罚他跪了一天一夜的祠堂。
父亲从小到大都很疼他的,不论犯了什么错,都是得过且过。
可是,这一次,竟然不顾他身上有伤,让他跪了那么久。
直到他晕倒后,伤口开裂,痛不欲生。
他这辈子都没遭过那么大的罪。
这还不算什么,最令他无法接受的是,太后姨母因为失去南越国支持,一怒之下,将他罚俸一年,官降从七品。
从七品!
比江书那个老不正经的东西官职还低。
他的朋友们表面不说,背地里都在笑他。
而且,没了江暮雪源源不断的财力支持,他的钱越来越不禁花。
父亲生他的气,禁止府里的人为他支钱,太后姨母又让他一年没有俸禄。
以后的日子真是越来越难过了。
都怪江暮雪这个恶妇!
随随便便和容华公主说了一句话,就毁了自己的所有!
“都发什么愣啊,继续喝酒!”
景子年一句话后,一桌人又热闹起来。
觥筹交错之声不绝于耳。
“你们几个确定要在这里用饭?”
开间外传来店小二势利的呵斥声。
“我们……”
江暮婉等三人本来就底气不足,表现得畏畏缩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