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寒柏领命,拉着欧阳昌前去,然而一转身,就偷偷笑了出来。
寒松紧张,也跟了过去:“欧阳大夫,酒菜上桌之前,都有专人试毒,我每次都亲眼看着,没问题的,怎么就……”
“因为这根本不是毒!”
欧阳昌用指头在菜和酒里分别沾了沾,闻过之后说道。
“没毒!”
余下几人震惊不已。
“是高度精炼的花粉,不是毒药,怎么查得出来?”
“可是,御厨做菜的原料都是经过检查的,端菜也是我亲自去的,哪来的机会撒下这些花粉?”
寒松不解。
“花粉又不用非得撒在菜里。”
“那还能在哪儿?”
“事先溶在做菜的水里不就行了。”
几人恍然大悟。
“谁这么心思歹毒,让我知道了,把他剁成肉泥!”
寒松用力砸了一下桌子。
此时,寒铁衣心中已有了案犯人选,但还需照例审问一番,毕竟要动用私刑,总得叫对方心服口服不是?
“叫兄弟们逐一审问,谁今日动过膳房的水。”
“是!”
寒松寒柏领命而去。
很快寒柏便回来复命,膳房的水,江暮烟的婢女春芳动过。
“将主仆二人带到正厅!”
“是!”
寒铁衣思忖了一下:“江书、秦氏教女不严,一起带过去。”
“是!”
他将袖子放下盖住伤口,看着正在愣愣想事情的小丫头,大手抚上她的脸:“走吧,和我一起去看看。”
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小寒,我的宝贝侄子!我呢?”
欧阳昌做出一副痛心的样子:“一路奔波而来,连顿好酒好菜都没有?”
“没有!”
他冷冷道。
“哎哟,你个白眼狼,当年,我就不该答应你师父,一同照顾你!你的良心……”
“过两日请你吃酒。”
“好嘞!乖侄子!”
欧阳昌高兴起来:“今儿就不打扰你们小两口了!”
“叫府兵送你回去。”
“算你孝顺。”
他一路欢快着奔了出去。
“走吧。”
他帮她理了理不大合身的黑色外衫,牵起她的小手,向正厅而去。
“娘,您怎么也来了?”
江暮雪一进门,就见张氏也同江书一起跪着,惊讶:“侯爷不是说不用您来吗?”
她慌忙去扶,张氏却不肯起来。
“你爹跪在这里,娘自然也得陪跪,这就是为妻之道,雪儿嫁人以后就明白了。”
她气恨,母亲明明已经看透了他的薄情,却还是要处处顺从他,以他为先,因他的偶尔探看激动不已,就因为他是她这辈子都无法换掉的相公吗?
这是什么为妻之道?
然而母亲不肯起来,她做女儿的也只能陪跪。
寒铁衣见她母女二人跪着,心中不快:“岳母大人请起身,否则本侯夫人也要受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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