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
“回去可以,但是一会儿爸妈要是问起来,夏家的那些恶心事你别告诉他们,免得让他们跟着糟心。爸妈要是问我眼睛为什么哭肿了,就说是我想我妈了,听见没?”
秦君泽:“你这是在以老婆的口吻,命令老公?”
夏如初:“我是事先吩咐你一下,哪有命令啊?”
说完,她埋了头,不再看秦君泽。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有时候与他四目相对时,心跳总是能漏掉半拍。
连呼吸也时,变得没那么平稳。
可夏如初面上还是冷静自如,低头说着自己的顾虑,“我知道公公婆婆都很关心我,但是夏家的那些事实在是太恶心了,我不想拿这些事情去烦公公婆婆。”
坐在旁边的秦君泽,不知是从哪里拿出一根棍子来。
那棍子一看像是一根电棍,应该是保镖放在车里的。
递到夏如初的面前,他又说,“那我可能要负荆请罪了。”
“什么意思?”调整好呼吸的夏如初,重新抬头,看着他。
他道,“你被夏家人欺负的那些事情,我早告诉你公婆,也就是我爸妈了。”
夏如初:“你怎么什么都说?对父母长辈要报喜不报忧你不知道吗?”
秦君泽:“那有什么办法,你公婆关心你的程度比关心我还更甚,就算我不说,他们也能打听到。你今天在夏老头子的生日宴上,是不是见到夏建国和杜芊芊脸上有伤?”
夏如初点了点头。
秦君泽又说,“你婆婆,还有你婆婆的好闺蜜亲自干的。”
夏如初不可思议道,“妈和乔姨下的手?”
摸了摸她的脑袋,他又说,“现在你知道你婆婆有多关心你了吧?她可是把你当成亲生女儿一样疼着。”
除了不可思议,夏如初更是感动得热泪盈眶。
在夏家那里,她向来是受气和受欺负的那一个。
在秦君泽这里,每一个家人给她的只有温暖关爱和正能量。
她这是嫁进了多么好的大家族里!
可是享受这般关爱呵护的光景,怕是不长了。
因为此时此刻,她本是想抬手握住秦君泽揉着她脑袋的手,想将他的手扣在掌心里的,但她的手抬不起来。
这只是大脑发出指令,手上的神经系统不配合她。
如果等到她的病情严重至连大脑都宕机的时候,她就该离开这个人世间了。
从前,她得知自己得了无法治愈的渐冻病,只想着报仇雪恨后一死了之。
如今,却希望能够多活一天是一天。
坐在车上,她看着身侧的秦君泽。
车子在城市隧道中穿梭着。
光影又一束地打落在他的侧脸上,让他显得那么真实,又那么不真实。
这么好的一个男人,真的是她的丈夫吗?
车子从隧道中出来,迎着更明媚的阳光,她昂起了脑袋,问,“秦君泽,你这么关心我,对我应该不单单只有责任吧。你会不会有点开始喜欢我了?”
这样的问题,是第二次问了。
秦君泽的回答,依然是沉默无声。
就在夏如初想假装镇定再次这结束这个话题的时候,秦君泽反问,“你希望我喜欢你吗?”
回答秦君泽的,是斩钉截铁,“不希望!”
一来,他心里深爱过别人,不可能那么容易喜欢上她。
二来,她是真的不希望他喜欢她。
她能陪他多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