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说话时离得很近,嗓音低沉又悦耳。
阮龄只觉得耳边一酥,又没意料到他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吓得身体一颤。
发包也从她摊开的掌心掉到了地上。
耳边传来了男人低低的笑声,似乎很是愉悦。
阮龄转头去看,叶景池刚好弯腰帮她将发包捡了起来。
四目相对,叶景池将发包重新放在她的手心。
“拿稳。”他说。
男人的眼角还带着明显的笑意,似乎刚才她的反应取悦到了他。
阮龄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看我被吓到,很好玩吗?”
叶景池收敛了笑意,语气温柔:“对不起,是我不好,应该提前提醒你一声。”
阮龄:“……”
为什么每次她稍微有点生气的迹象,这个男人就会立刻道歉,让她完全没脾气了?
而且还都是这种标准的道歉句式,先表明态度,再说明缘由,绝对不是敷衍地认错。
阮龄现在非常想知道,叶景池在其他人面前,也是这样的好脾气吗?
见她的神色好转,叶景池又温声问:“我拿对了吗?”
闻言,阮龄才想起来看看手里的发包。
“嗯。”她应了一声。
阮龄正在给苏君若做发型,两个麻花辫发包对称地放在苏君若的头顶两侧,用黑色的小卡子固定。
她调整了一下发包的位置,然后干脆开始不客气地使唤起叶景池来:“帮我再拿几个小卡子。”
叶景池又从桌上的小盒子里拿起一小把卡子,放在阮龄摊开的掌心上。
卡子太小,叶景池递过去的时候,手指尖短暂地触碰到了阮龄的手心。
有些痒痒的,让她的指尖略微一颤。
这次,阮龄特意观察了一下。
她发现,叶景池之所以能准确地识别出她想要的东西,倒不是因为男人的知识层面广到连造型用品都能熟知。
而是苏君若和陈松阳,都在悄悄地帮叶景池“作弊”。
一个用手默默地指,一个挤眉弄眼地用眼神提醒。
反倒是叶栩没什么动作,只是安静地站在旁边看着。
苏君若背对着她,阮龄看不到她的表情。
于是阮龄只能瞪了一眼陈松阳。
这两个人,怎么比叶景池他儿子还积极?
见状,陈松阳眼珠子乱动,给阮龄递眼神。
只是看起来就如同在做鬼脸,恐怕神仙来了也没法读懂他的意思。
阮龄不再理这几个人,先仔细地用小卡子把另一枚发包固定在对称的位置。
然后又用手轻轻推了几下,确保足够稳固。
“好啦。”阮龄对苏君若说,“固定好了,你的脑袋可以活动了。”
苏君若“嗯”了一声,声音小得跟蚊子似的,不仔细听几乎听不到。
阮龄:“
……”
之前陈松阳就怕叶景池怕得不行,在车上被吓得话都不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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