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龄:“……”
叶景池又慢条斯理地说:“我的头发没有你那么长,应该也不用花太长时间。”
阮龄不说话。
叶景池:“可以吗?”
……
良久的沉默后,阮龄叹了口气。
“要先把头发擦到半干。”她说,“不能滴水。”
叶景池的眼底漾起明显的笑意,“嗯”了一声。
“我去拿毛巾。”他说。
叶景池转身走进浴室,拿了一条干毛巾出来。
这次叶景池没有再继续得寸进尺,只是在她面前不紧不慢地擦起了头发。
阮龄看了两秒,直接转身背对了他。
天知道她的大脑被什么奇怪的东西占领了,以至于男人擦干头发的动作,都仿佛有着某种特殊的吸引力。
阮龄盯着面前的墙纸,上面还有她亲手挂上去的一副装饰画。
身后传来轻微的摩擦声。
叶景池的动作应当是有条不紊的,就像他平常的作风一样,阮龄从来没见过他匆忙的样子。
在发现自己竟然在脑补叶景池的动作之后,阮龄唾弃了一下自己,重新转身看他。
叶景池已经擦完了,正在看她。
阮龄:“?”
“你擦完了,怎么不告诉我?”她问。
叶景池的语气平静:“我在等你转过来。”
阮龄盯着他看,总觉得叶景池看似淡然的眼神里,隐藏了一丝戏谑。
“可以开始了吗?”叶景池又问。
阮龄:“……”
还没开始,她已经后悔了。
其实像叶景池这样长度的头发,根本用不上什么护发精油。
就因为她随口的一句话,事情不知道怎么就发展到了现在。
阮龄甚至怀疑,叶景池是在故意戏弄她,为了报复她诅咒他秃顶。
但没办法,谁让她一时被迷惑,答应了呢。
误上贼船,悔之晚矣。
阮龄认命地走过去,拿起刚才被叶景池放在柜子上的紫色瓶子。
她自己的头发又多又长,平常用的时候,通常要挤上好几泵。
叶景池的头发也挺多的,至少目前为止看不出任何要秃顶的迹象,之前阮龄只是故意奚落他。
但是和她的比起来要短上许多,最长的地方大概也只有一指半。
因此阮龄没有一次性挤太多,只按了几滴在手心,抹匀。
然后她冲着床沿扬了扬下巴,不客气指挥叶景池:“去那儿坐着。”
叶景池坐下了,还问她:“这样可
以吗?”
阮龄:“……嗯。”
她走到男人的正前方,然后说:“低一点点头。”
叶景池又微微地低下了头。
看着这个几乎可以称得上是乖巧的男人,阮龄的动作顿了顿。
然后缓慢地举起双手,触碰到了叶景池的头发。
比她想象的还要柔软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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