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昀的神色冷峻:“他真是胆大妄为,妄图在这里将我以秦门山悍匪的名义截杀,将你劫走,他还真以为自己能一手遮天吗?”
“那我们怎么办?”宁珞忧心忡忡地道,“要将此事回禀陛下吗?”
景昀思忖了片刻道:“明日等城门开了,看过城外的情况再说。”
匪徒既然已经伏诛,景昀便和宁珞先回了客栈,留下景勒应对官府的盘问。宁珞刚才按照事先的约定藏入了柜中和四叶交换,因为担忧景昀的安危,到底还是有些受惊,这一晚上睡得不□□稳,一直噩梦不断,到了早上反而睡得很沉,连景昀一早出去了都不知道。
璎香和四叶进来替宁珞洗漱,说是侯爷去处理昨晚的事情,又因为露了行踪,还需接待一下当地的官员,应当很快就会回来。
璎香很是仔细,瞧着她心情不好便问:“夫人要不要在附近走走?匪徒伏诛了,景勒他们都在,应当不会有事。”
宁珞摇了摇头,让她传了早膳,闷声道:“算了,不要给大伙儿添麻烦了。”
四叶也终于觉出几分不对劲来,小心翼翼地问:“夫人这是被吓到了吗?侯爷算无遗策,不会有危险的。”
宁珞自然知道,景昀为了这次诱那个张炳成上钩,事先已经谋划了多次,和她反复商量,最后定下了这一条李代桃僵之计。在谋划时她听着十分新鲜,还能不时出个主意,分析一下那个张炳成会在哪里动手,可真到了昨晚那一刻,她才明白,像她这样一个从闺阁中出来的女子,看到血腥会头晕目眩,看到砍杀会胆战心惊的,根本连半点用处都没有,不要成为景昀的负担就好了。
“四叶,你的功夫是哪里学的?”她一边意兴阑珊地吃着刚出笼的包子,一边问道。
四叶挠了挠头:“我十岁的时候被侯爷挑中送到了太清观的妙玉观中习武,学了六年勉强算是出师来伺候夫人了,其实我这也就是三脚猫的功夫,对付对付普通人是可以,碰到侯爷那样的高手就糟了,昨晚我能治住那个张炳成,只是因为我偷袭了他,他又全神贯注对付侯爷的缘故。”
宁珞羡慕地看着她,忽然便兴致勃勃地道:“四叶,不如你教我练武可好?”
四叶吓了一跳,连连摆手:“这可不行,夫人怎么能习武,你看我的手脚那么粗糙,那都是练武练的,侯爷知道了要打死我的。”
宁珞板起脸来:“你是我的丫头还是侯爷的?”
“这……这夫人我不是……我自然是你的丫头……可是……”四叶急出一身汗来,正不知如何应对,忽然瞟见景昀站在门口,顿时长出了一口气:“夫人我去替你把昨晚的幂离修好。”
璎香也飞快地找了个借口跑了出去,房间里只剩下了夫妻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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