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珞轻呼了一声,捂着脖子从他挣脱出来,嗔怪地道:“快看看有没有印子?要是被人瞧见了就糟了,还当你这侯爷是什么轻狂的浪子呢。”
景昀假意用手抚了抚,一脸的坦然:“没有。”
宁珞不疑有他,又拉了拉衣领,感觉就算有也应当能遮住,这才放下心来解释道:“景大哥,刚才我和翰哥哥一唱一和的,是因为我不想替她弟弟说情,骗她说你对我很凶,省得她一直缠着我。”
说着,她一五一十地将丁夫人今天设宴的目的说了一遍。
“那于锡元倒是狡猾,自己不出面,让夫人来说情。”景昀轻哼了一声。
“那你怎么办?打算和他撕破脸皮吗?”宁珞略带忧虑地问。
景昀思忖了片刻道:“他那妻弟简直无法无天,仗着于锡元做后台,在昌州军中干起了买官卖官勾当,还有侵吞军饷的勾当,这次抓了他个现行,可要是要查从前几年的旧账,就必定要和于锡元撕破脸皮,说不定就是拼个你死我活的,我现在急于稳固军防,一时还腾不出手来和他折腾,可他那妻弟却必须要法办,我原先还琢磨不出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这次西戎人闹事,真是天助我也。”
“你想到办法了?”宁珞惊喜地道。
景昀点了点头:“西戎人虽然因为闹事被我府兵抓了,可这到底是城中事务,不属于我管,最后还是要着落到于锡元的刺史府来批办的,我既要要挟他严办这些西戎人,还鲁平城一个安宁;又要卖他一个人情,让他知道我已经是对他手下留情,将他的丑事都捂住了。至于他的妻弟,不用我说,他自己也会丢卒保车吧。”
宁珞的神情渐渐严肃了起来,歪着脑袋盯着景昀瞧了好一会儿,景昀被她瞧得有些莫名:“珞儿这是怎么了?”
“景大哥,我以前总以为你是个磊落之人,”她绷着脸,却终于绷不紧了,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却原来,你耍诡计背后阴人的水平也不小啊。”
景昀这才回过味来:“好啊,珞儿居然也敢笑话我了,看来为夫对你不是太凶,而是实在太纵容了,该罚。”
他一下子抓住了宁珞的手,在她腰上掐了一把,宁珞哪里禁得起这掐,顿时咯咯笑得喘不过气来,手脚发软倒在他身上,眼角都快渗出泪来。
夫妻俩在书房甜蜜了小半个时辰,景昀这才离开都督府,回军营去处理那些西戎人的事情去了。
宁珞在家里小憩了片刻,和管家一起拟好了晚膳的菜单,而秦亦瀚出去查看秦家商行的货品去了,一直到了黄昏才回来,又替宁珞带了一条围领,用整个的白貂皮制成,那毛尖根根挺立,柔软且富有韧性,显然非是凡品。
“你们……都太疼我了……”宁珞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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