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黎一个‘女’人家,赶着一辆牛车在人群中挤来挤去真不是一件好玩的事,越是这样她便越发的怀念起苏靖来。想自己到这里的第一天起就遇到了他,无论什么事,自己都只负责动脑,而他会尽一切努力帮自己去实施,其中的艰难其中地辛酸他没有说过,自己也没有去问,夫妻之间哪来地那么多客套话。自己与他本来就是一体的,无论少了谁也是不完整地一半。
“怪不得说夫妻之间是鱼跟水的关系,平时鱼儿在水里哪儿能感到水的重要‘性’,等那离水的鱼儿明白时只怕也离死不远了,又有何用。”薛黎坐在车上边赶着牛边胡思‘乱’想道。刚刚随人进了城,还辨不清东西。现在满街都是人,薛黎赶了车子到僻静的地方停下来,然后活动活动手脚,准备去找点东西吃,而后再去打听那王爷住在哪里,然后再决定是要拦街喊冤还是上‘门’告状。
“城东施粥,就到那里解决早饭,不,午饭好了。靖哥,你一定要好好地,等我吃晚饭就去救你”薛黎看着早已高起的‘艳’阳点了点头,虽然说赶车进城这种事就‘花’了一个早上的功夫,可是她仍然保持着旺盛的斗志。
揣着碗到了城东,果然见的长龙般的队伍排了三条街,薛黎来的迟了,便也只能抱着碗站在队伍的后面。只是排了大半天的队,却没见得移动一步,不由得有点火了,推推前面的人问道“怎么回事,这队伍怎么不往前移?”
“你刚来的吧,不知道,前面杀人呢。”前面的人见是这么如‘花’似‘玉’的一个小媳‘妇’,难看的脸‘色’马上‘阴’转晴,不那么难看了“莫挤了,你一个小媳‘妇’的,看着前面血淋淋的肯定害怕。”
“斩首?”薛黎心里扑腾一跳,手上的碗骨碌碌的掉下去了“斩谁的首?怎么回事?”
“今天早上说是有‘乱’党捣‘乱’,还行刺了殿下。喏,就在前面了,都杀了好几个呢,应该是杀‘鸡’给猴看吧。”不知道哪里蹿过来的人,展示了唐朝人民同样也有八卦的潜质,只是薛黎这个时候完全没有心情去管那些,只觉得周围闹哄哄一片却听不真切声音,不知什么东西的推着自己拨开人群往前走去。
死人了,血,红‘色’……薛黎不知道自己究竟看到了什么,只是拼命的往前挤往前挤,看到有人在行刑,一排排似是而非的脸看的薛黎心越来越慌,这表示这些人他见过,但却不熟悉。
苏靖到哪里去了?谁能告诉我我的靖哥上哪儿去了?谁知道我的丈夫到底怎么了!薛黎想喊却张不开嘴,站在人群里不知不觉地被挤倒在了角落里,却看到最左边一个罪犯那熟悉的脸。
常渡?是常渡!他跟靖哥在一起,他一定知道靖哥怎么样了,是不是。薛黎大喜,顾不得疼痛的挣扎着朝那个地方挤过去。常渡显然也看到她了,眼里满是惊讶,像她做了一个口型。
“等等,等等!”薛黎呼喊不及,眼睁睁的看着刽子手大刀落下,常渡的头滴沥咕噜的落下,一直滚到她的脚边。
薛黎只觉得自己的世界突然安静了下来,漫天都是常渡说的那三个字“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渐渐眼前变得一片漆黑。
“丽娘”一个又惊又喜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只是薛黎这个时候已经没有心情分辨是谁在呼喊自己了,所以很干脆的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