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来,我们人少,在大厅你摆饭太冷清了,所以我们就用了你这里的小厨房,咱们今天儿就在这儿吃。”乌丽雅拉着她顺着走廊走近,薛黎近乎痴‘迷’的看着这里的布置,陌生而又熟悉。一草一木,一纸一砚。庭中地石桌上摆着的下到一半的棋子,脚边小桥下浅水中游来游去的锦鲤,屋檐下挂着的鹦哥,正厅里几乎与房顶齐高的书架,墙上挂着飞龙走凤地草书,画着曲江宴游地大夫屏风。屏风背后隐隐约约的‘床’榻与散落在地上的皮‘毛’褥子。
薛黎一个走近屋内。‘摸’着那翻到一半的书。半展的画卷,还放在砚台上的笔,散落在梳妆台上来不及收起首饰,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浮在心里,就像是游子在外多年终于回家了的感觉。
“擦擦吧。”一方素帕递了过来,薛黎一‘摸’才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已泪流满面。接过樊梨‘花’好心递过来地手帕,薛黎不知道怎么解释自己地举动,倒是樊梨‘花’先开口了。
樊梨‘花’随着薛黎一起看着她屋子里的摆设。“你走地这些日子。这里每天都有人打扫,但是所有的东西都没有移动。还保持着你走的那晚的样子。夫君有空的时候常常一个人来你的小院坐,一坐就是半晚。他总是很自责的说如果不是当初‘逼’你‘逼’的那么紧,你兴许就不会离家出走了。他总念叨着你一个‘女’孩子家,从小都没吃过苦,出去也不定遇到什么事。他开始是找不到你,后来知道你的下落又不敢去见你,怕你见到了又要跑走,所以你能让人一遍遍打扫着你的屋子,就像你还在一样。他说这样的话,不管你什么时候回来都能马上住。免得你什么时候想回来,发现自己住的地方荒废了,以为家里没有你的地方,一生气又走了。”
她就知道,一个两年没有人住的地方怎么会这么干净,‘花’草树木都修剪的整整齐齐的,没有一丝一毫的颓废之气。哥哥是在用行动告诉她,不管她走了多久,她永远都家里的一员,家里永远有一个给她歇息的地方。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任‘性’了才对,我不该让你们一直担心我,我不该一走就没有音信!。”薛黎抱着樊梨‘花’哭泣着说,“其实我也想回来,可是我不敢。我惹哥哥和爹生了那么大的气,我怕我回来他们真的把我赶出去,所以我每次想回来的时候都不敢,最后只有越走越远。”
“傻孩子,只要你想回来,家一直都在这里为你敞开大‘门’的,你又有什么好怕的。”樊梨‘花’轻轻的拍着她安慰道,“没关系,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
废话时间:写这章的时候,不由得想到一个晚归定律。虫子从小被老娘看的很严,回家时间都有规定,晚归5分钟,会被骂,晚归30分钟,会被‘抽’,但是,晚过三个小时,她就会担心的不得了,你回去了嘘寒问暖,什么惩罚都没有了,因为那个时候她已经急得忘记怎么惩罚你了,只记挂着你的安危…………
父母就是这样的,曾经在读者上面看到一个故事,就是‘女’儿跟母亲吵架,然后‘女’儿离家出走,‘女’儿路上遇到很多困难,想回家但又不敢,因为她觉得母亲肯定不会原谅她。这么一犹豫,二十年就过去了,终于有一天她忍不住回家了,站在家‘门’口她不敢敲‘门’,她不确定母亲还在没在这里住,有没有原谅她。所以她只是试探‘性’的推了一下‘门’,然后发现,‘门’开了,母亲睡在客厅里。
母‘女’和好后,她问母亲你今晚为什么没有关‘门’,母亲笑着说,这二十年来我每天晚上都没有关‘门’,我怕你回来推‘门’的时候推不开,就走了。
ps:只是无意中想到的故事,感慨很深,所以拿来跟大家分享。老实说,虫子自己也想爸爸妈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