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就在上个月,宫里忽然传来噩耗,宸妃娘娘薨了。
宸妃就是花花奴儿的封号。传说她被宫人撞破与蒙古护卫私通,担心被告发后遭受重刑,便先一步投井自尽了……
永失所爱的隆庆皇帝遭此打击,整日长吁短叹,郁郁寡欢,躲起来不见人,就更没有上朝的心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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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安慰皇帝那颗受伤的心,打算把今年江南集团给自己的个人分红,分一半献给敬爱的皇帝陛下,哄他开心开心。
来天津的路上,江雪迎就已经向赵昊汇报过今年的收成了。
受琉球商会遭劫,与澳门关系恶化的影响,赵公子下达了‘南下禁止令’,是以集团今年的对外贸易额惨遭腰斩。
下半年他又大动刀兵,耗费军资无数。尤其是对葡萄牙人的一仗,各项开支加起来,高达三百万两白银!
这还不算行贿殷正茂的两百万两,以及打点广东官场的费用。
虽然后来成立南海集团,一下就搜刮到了三千三百万两白银!
但那是南海集团的注册资本,要专款专用的,不能算作集团利润啊。
所以今年的利润不如过去两年……前年,也就是隆庆三年,集团的税后利润是七百万两白银。
其中可分配利润三百万两。赵昊分得了五十四万两。
去年因为天下太平,在持续高投入的情况下,利润依然实现了高增长,达税后九百八十万两。
其中可分配利润更是高达420万两。赵昊去年分到了75万两白银。
今年上半年集团各项业务发展迅速,蒸蒸日上,如果一切正常,估计赵昊能分到上百万两。
但天有不测风云,下半年收入锐减,支出暴增,结果最后核算出的利润,‘仅有’五百多万两。
于是赵昊只能分到40万两了……
不过能在今年这样内外交困、征战不休的情况下实现这样的盈利,赵公子没有一点不满意。听完汇报后,他对江总裁的工作赞不绝口,然后便亲亲抱抱举高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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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车的速度飞快,果然在小年那天便抵达了北京城。
赵昊虽然很思念小县主和小竹子,但成婚之前,是不可以见面的,好在也就是大后天的事儿了。
至于对岳父大人的答复,当然也只能请张敬修代为转达了。
张居正在家养眼了……是字面意义上的养眼,不是看美女那种引申义。
他两个眼眶已经消了肿,但青黑色依然很明显。素来以完美形象示人的张相公,自然告病在家,想方设法的去黑眼圈。
听张敬修回复时,不谷正拿剥了壳的熟鸡蛋,在自己眼眶四周滚来滚去。
“他要专心婚礼,不能分神?”听完儿子的话,张居正手里的鸡蛋不动了。
“是,他说不然太对不起筱菁。”张敬修轻声道。张家兄弟有一个说一个,在父亲面前都跟鹌鹑似的。
“他放屁,他还知道对不起筱菁?!”张居正却不像儿子那么好糊弄,陡然提高声调道:“要是真觉得对不起,那杀材就不会娶五个老婆了!而且还是一下!”
“父亲,鸡蛋……不能用了……”看张居正又要把鸡蛋往眼上放,张敬修赶紧提醒。
不谷这才发现,方才一激动,把蛋黄都捏碎了。
他恨恨把鸡蛋丢到一旁的痰盂中,接过帕子擦干净手,阴着脸道:“更衣,备轿。”
“父亲要去哪?”张敬修忙问道。
“奉他的命,去内阁求情。”张居正没好气道:“但愿高阁老看在我替他挨揍的份上,能再宽限些时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