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芍磕得额头青紫,她仿佛一点都不觉得疼,咬声道:
“皇上!”
恰在此时,内殿的珠帘动了动,有人端着一盆盆血水出来,外殿一点点溢满浓郁的血腥味。
见状,云姒松开了谈垣初的衣袖。
白芍咬声抬头:“求皇上派人去盼雎殿传秋素前来问话!”
她不是皇上,她不信云姒。
证据摆在眼前,哪怕再荒诞,谁能说云姒一点都不可能害了她家主子?
云姒黛眉轻蹙了一下,她虽然烦躁白芍一直盯着她不放,但她也清楚,白芍的提议本身没有错。
而且,此事不查问清楚,即使谈垣初相信她,宫中想必也会有议论纷纷。
云姒轻眨杏眸,她依旧站在谈垣初身边,轻声道:“皇上是该派人去传秋素前来,嫔妾也想知道嫔妾什么时候拿她威胁秋凝了。”
秋素很快被传到殿内。
秋素一进来,就砰得一声跪在地上,她脸上泪痕未干,众人瞧见,终于记起她的同胞姐姐刚传来死讯,也难怪她会如此。
信纸被传到了她手上,皇后问她:“这信上所言,云婕妤威胁你和你姐姐秋凝一事是否为真?”
秋素身子打了一个颤,点头:
“是、是真的……”
她一副害怕的模样,云姒冷眼看着她的作态,皇后也有片刻噎住,她问:
“云婕妤是什么时候让你们谋害苏婕妤的?”
秋素说是今日。
殿内所有人都觉得无语。
云姒都气笑了:“照你这样说,我昨日搬入盼雎殿,立即就查清了你和的关系,今日就拿你去威胁秋凝,你姐姐这样的忠仆,甚至连犹豫一下都没有就背叛了容昭仪,再一顿饭的功夫都没有,你姐姐便觉得愧疚难安,畏罪自杀?”
秋素被堵得哑口无言。
白芍被糊住的脑袋终于清醒了一点,皇上会相信云婕妤最重要的一点原因就是——云婕妤根本没有作案时间。
今日请安后,皇上就去了长春宫,然后就发生主子小产一事,换句话说,从昨日云姒搬入盼雎殿后,她就一点空闲时间都没有。
所谓的忏悔信从头至尾都格外拙劣,与其说是针对云婕妤,不如说故意扯上云婕妤想要搅浑水。
云婕妤心知肚明,所以她从看见忏悔信后,就只有不忿,而没有一点慌乱不安。
等仵作进来,言明秋凝的死不是自尽,而是被人勒死后,更是彻底洗清了云婕妤身上的嫌疑。
——秋凝连自杀都不是,所谓的忏悔信只能是假的。
白芍一脸茫然,不是云婕妤,那到底是谁害了主子?
她终于聪明了一次,想到往日主子和皇后娘娘交好,她抬头求助地看向皇后娘娘。
云姒抬手抵了抵鼻尖,她瞧着这一幕,都替皇后娘娘觉得心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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