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潘氏指着这符木,手指颤巍巍的,好像提了一口气在胸口,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茶音听着三姑娘这满口的污言秽语,不禁嫌恶地拧拧眉,她抬头看向上首的潘氏,就见她冷眼看着这一幕。
潘氏果然想到了她从“疯和尚”那拿到的符木,脸色微变,与刘妈妈对视了一眼。
她非但没有制止的意思,反倒是一脸奚落地看戏,还不时跟她们二房的二姑娘交换个嗤讽的眼神。
三姑娘说着,还特意嫌恶地斜了茶音一眼。
“呦,这表妹往日不是一向伶牙俐齿?怎么今天哑巴了?这是又想装可怜搏同情了?少在这惺惺作态地恶心人,我们啊可不吃你这一套!”
潘氏听到茶音的话,却又拧了拧眉,“朽木?”
茶音等的就是这句话,她笑着叫住了往外走的刘妈妈,
她却不知,她这没有说回去的模样落在三姑娘和五姑娘眼里却,已是一种示弱的表现了。
“是。”花念应下出门了。
茶音没理会三姑娘的讽刺,顺势对潘氏说道,“外祖母恕罪,方才我走到五房外时被一块木头绊了一下,裙子脏了,只得又回去换了身衣裳才来,请外祖母见谅。”
“不过是块破木头!”潘氏猛地拔高了声音,指着那已经腐烂得不成样子的符木,却一眼也不想多看她,异常暴躁。
这时,花念也拿来了符木。
五姑娘一听,不满地嗤道,“你自己连路都走不好,一块破木头都能把你绊上一跤,真是蠢得要死,可别带上我们五房,招晦气!”
三姑娘听了她的话,顿时笑出了声嘲讽,“呵呵呵,瞧瞧咱们这身弱体孱的表姑娘,还能被块烂木头吓到,可真是矫情!”
她爹这会儿应该已经上路了吧?
温五爷通敌叛国,成德帝看在禄王妃的面子上才没有株连到温家,但他的死罪是肯定免不了的。
茶音看着这还盛气凌人的五姑娘,也不禁一阵感叹。
茶音听着五姑娘的话直皱眉,她看着这个咄咄逼人的小表姐,樱唇轻动,到底还是没与她多计较什么。
刘妈妈开口道,“这好好的路上怎么还能有木头?下人是怎么做事的!定是有人偷懒,老奴这就带人去瞧瞧。”
刘妈妈在旁边也惊得脸色大变,甚至失态地惊叫了一声,“这符木——!”
一看到这块黑烂符木,潘氏立马就笑不出来了,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
茶音瞧着潘氏微讶的神色,悄悄一笑,粉盈盈的小脸绷着认真,“是啊,那木头腐朽黑烂了,埋在土里只露了半截,像是刚从土里生出来了似的,瞧着都怪渗人的。”
潘氏听后脸色瞬间没了血色,不由得惊恐地看向了花念拿来的那腐烂的符木,浑身都颤了起来,甚至直接从座椅上滑了下去,嘴里喃喃,
“真的来了……真的来了……”
潘氏旁边的小婢连忙惊慌去扶,反倒是刘妈妈却同样目露惊恐地怔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