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看信的时候,燕巳渊也垂下眸光快速阅完。
柳轻絮随即将信给江九,示意他拿给柳元茵。
柳元茵根本不知道他们究竟要做什么,但看得出来,他们来这里好像不是针对她,而是针对福林。
接过江九递来的信,不看则以,看完她整个人都哆嗦了。
只见信中内容:我柳元茵为助太子登上大位,不惜投毒于父,并窃取兵符交由太子。我自知罪孽深重不可饶恕,遂以死谢罪。”
回过神后,她指着福林激动的质问道,“福林,你这是要做何?为何伪造我的字迹诬陷我?”
福林低着头,一声不吭。
见状,柳元茵上前,啪啪的往他老脸上甩巴掌,“混账东西,我哪里得罪你了,你居然如此害我!”
要不是亲眼所见,打死她都不信福林会害她!
可是这一切都摆在她面前,福林送来的饭菜有毒,他身上还揣着伪造的认罪书!只要她吃下那些有毒的饭菜,毒害亲爹盗取兵符的罪名就全都盖在了她身上!
“说,你如此做究竟是为何?谁指使你做的?”她越想越怒,发疯一样地扯着福林乱打乱叫。
可福林始终低着头,任凭她下手再重都没吭一声。
柳轻絮冷眼旁观着,不轻不重地道了一句,“福管事,兵符是你盗的吧?”
疑问的声调。
但充满了笃定。
被柳元茵怒打的福林一直没吭声,可听到她这声话却猛地抬起头。
他双目突凸,老脸遍布狰狞,样子极其吓人。
可再吓人,他瞳孔中闪露出来的那一抹震惊也足够证明柳轻絮的话没说错。
“老奴不懂大小姐的意思!”
“呵呵!我们不需要你招供,所以你不用再装傻充愣。”柳轻絮笑着与他说道,“老实说,你在柳家几十年,确实很难让人怀疑你的忠心。可是我爹中毒一事,除了你,我还真不知道该怀疑谁。没办法,谁让我爹喝的那壶酒是你拿的呢!”
“是我帮将军拿的酒,可你凭何断定是我在酒中下毒?”福林狰狞地瞪着她,明显不服她的猜测!
“凭何?就凭你对我说的那句‘将军快不行了’!”柳轻絮耐心极好地为他解说起来,“以我爹那时的情况来看,没人相信他是中了毒,最多是怀疑他得了什么急症。你匆匆忙忙去找大夫,这是应该的,但你凭什么说我爹快不行了?你可别说你是担心过度才那样说的,看看这食盒里的毒饭毒菜,再看看你伪造的认罪书,你觉得你否认还有意义吗?”
福林龇着牙,狰狞的目光死死地瞪着她。
就在这时,余代平带着数名士兵急匆匆前来。
“王爷,兵符找到了!”
闻言,福林脸色忽地铁青,一对眼珠子仿佛要从眼眶里瞪出来。
燕巳渊接过兵符,冷冽的眸光睇着福林,唇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你真正的主子应该没想到,我们不仅识破了你的忠心,还知道那对帝后是假的。”
“你们……”福林被押制的身子不由得颤了一下。下一瞬,他突然敛紧双目,仰头嘶吼,“啊……唔!”
只是他吼声刚起,江九抛出一根银针精准的刺中他喉咙。
他痛闷一声,脖子一偏,没了动静。
柳元茵在一旁看着,听着,惊呆了,也吓到了。
“带下去,严加拷问,我要知道他为何叛主!”柳轻絮冲江九吩咐道。
起初,她只是怀疑福林。
其实府里的每个人她都怀疑,但有充分作案时机的人并不多,她分析来分析去,越发觉得福林嫌疑最大。
她只是想不明白,福林在柳家做了几十年工,怎么突然就背叛柳景武呢?
燕容泰到底许给了他什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