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阳公主掩嘴笑,“就瑧王那性子,他手下能有多解风情?只要你喜欢,慢慢来,不着急。”
月香摇头,“公主,还是算了吧,奴婢也不想嫁人。”
平阳公主忽地皱起眉,“这胡话你都说了好些年了,本宫这次可不会依你。反正说好的,在本宫同侯爷回封地之前,定要替你择门亲事。你今年都二十有二了,说什么也不能再耽搁了!你要是嫁出去,以后平阳公主府就是你的娘家,你要不嫁人,本宫也绝不再带你回北萧!”
月香红了眼眶,戚戚望着她,“公主……”
平阳公主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与她道,“本宫答应过你爹会好好待你,但本宫不能耽误你,你知道吗?女子终是要有个归宿,人生才能圆满。本宫不在乎你所嫁之人是谁、家世如何、地位多高、能耐多重,只要此人稳重踏实、能一心一意待你好,本宫便也能安心。如此,你爹在泉下也能安息。”
月香不说话,只一个劲儿的抹眼泪……
……
话说,自打月玲珑拿了假凤阳镜回去后,后面苏皇后再也没派谁来过了。
柳家的丧事也办完了,但柳景武告了长假,很长一段时日都没出过房门,更别说到瑧王府来了。柳元茵也一直住在柳家,跟柳景武一样,都没再到瑧王府来。
因为萧玉航受伤,楚中菱围着他打转,也没时间来瑧王府。
也就楚坤砺隔三差五来一次。
但每次柳轻絮和儿子都不露面,只燕巳渊抱着闺女去见他。楚坤砺每次见到孩子都很欢喜,可奇怪的是,每次他一旦伸手抱孩子,小丫头就张嘴干嚎,哭得震天响。
巳爷心疼闺女,每次只要闺女一哭,他都会抱着闺女回屋里,还不忘安慰楚坤砺一句,“孩子怕生,楚皇陛下多包涵。”
楚坤砺能说什么?总不能让他跟一个没满月的孩子置气吧?虽然他有怀疑是燕巳渊故意把女儿弄哭,可他每次都找不到证据,只能把郁闷憋着。
说到底,柳轻絮这个月子是比较安宁的。
巳爷的伤半个月就好得差不多了。
余辉也痊愈了。因为没能守着小世子和小郡主出世,心生遗憾的他整日里都围着两个小家伙。特别是给小世子把屎把尿,积极得很。
反正自打他痊愈后开始帮着带孩子,柳轻絮就再没收集到一滴‘圣水’,郁闷得她找巳爷抱怨,“这家伙是存了心跟我‘抢生意’啊!他现在囤的货怕是比我们府里酒窖里的酒还多!你说我要不要找个机会去把那些‘货’抄了?”
燕巳渊但笑不语,每日抱着小闺女,有女万事足,别的事都影响不了他的心情。
一个月过去了,两个小家伙也完全变了样,红红的皮肤蜕变得粉嫩粉嫩的,五官也是一日比一日精致,可真真是粉雕玉琢,漂亮极了。
满月宴在宫里举行,文武百官携家眷前来道贺。
最是开心的自然要数瞿太后了,抱着小孙子怎么看都看不够似的。
当然,也不是她只爱孙子不爱孙女,主要是小孙女一直在她父王手里,当着宾客面,她也不好去跟自家小儿子抢。
还是上一次的殿宇,但这一次出风头的不是柳轻絮。眼看着儿子女儿被众星捧月般围着夸,她这个做娘的也难掩自豪。
燕辰豪当众为两个孩子赐名。
名字就是柳轻絮取的,燕容潋、燕容滟。
但她还是假装受宠若惊,替儿子和女儿向皇伯伯谢恩。
苏皇后瞧着瞿太后怀里的小家伙,同样满脸喜爱,试着弯下腰笑着恳求,“母后,让臣妾也抱抱吧?”
结果,还没等瞿太后开口,瞿太后臂弯里的小家伙先有了动静。
这一次他没像刚出世那样扯开嗓门就哭,而是抖了一下,然后只见一股水柱喷向空中,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然后弧线的另一头落在苏皇后的脸上——
现场,瞬间寂静,只听得到水声啪嗒啪嗒落在地上,格外清脆、格外响亮。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就连柳轻絮都惊呆了。
这要是换成其他时候还好,可这是大宴上,宴中全是文武百官及家眷,最最重要的是被喷尿的还是那么高贵典雅的皇后娘娘!
“噗!”最先发出笑声打破寂静气氛的是平阳公主,“皇嫂,你看潋儿多喜欢你,连童子尿都舍得给你!我可是听说过的,据说这童子尿啊不但有清热降火的效用,还能滋肌养颜呢!”
苏皇后暗暗的咬着牙关,指甲尖都掐进手心了,才忍住了呕吐的冲动。
不但不能吐,还必须撑住颜面,在文武百官面前展现出自己最温柔最典雅最大度的笑容,“看得出来潋儿甚是喜欢本宫,只不过让大家见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