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呢?”
“看来二表哥对彤儿郡主是真爱了!”
“……”
瞧着他眸光深沉,略带着一丝涣散。萧玉航‘哈哈’笑道,“二表哥,你这样子,会让人误以为你娶彤儿郡主是被逼迫的!”
燕容泰眸光一厉,狠狠瞪着他,“你是专程来看我笑话的?那可得让你失望了!娶彤儿是我心甘情愿的!”
萧玉航点着头,“正因为你是心甘情愿的,所以我才说你对彤儿郡主是真爱啊!”说着,他上前一步,在燕容泰耳侧压低声音,“二表哥,你知道这是为何吗?”
燕容泰浑身绷得笔直僵硬,垂着的眸子虽掩去了一些情绪,但那抿成直线的薄唇还是能让人感觉到他此刻内心的复杂。
萧玉航‘嘿嘿’笑,“我不是来打趣你的,是真的来向你道贺的。西宁王,双喜临门!”
“嗯?”燕容泰回过神,拧眉盯着他笑脸。
“二表哥,西北灾害,本该由大表哥负责赈灾一事,谁知当地悍匪严重,加上苏炳成想借大表哥之手从中谋私,以至于误了赈灾,险些让当地饿殍遍野。正在那时,西北出现了一批较有势力的商队,护送了千石米粮抵达灾区,及时赈济灾民,免去了当地无炊之苦。我刚从御书房过来,听说皇舅舅已经下了诏书,赐封你为西宁王。”
“……”
就在萧玉航刚说完,门外响起传报官的声音——
“圣旨到,二王爷接旨!”
直到萧玉航和传报官离去许久,燕容泰还跪在地上久久回不过神。
手上托着的圣旨是那般的尊贵耀眼,可他心里却满是说不出的涩味。
“恭喜西宁王!贺喜西宁王!”悦华宫的人纷纷上前向他道贺。
门外的动静也吵醒了瞿敏彤,她以为出了什么大事,便忍着一身伤痛跑出来,结果就看到宫人们正在向燕容泰道喜。
她都不敢置信,赶紧问道,“二表哥,这是真的吗?”
见她出来,燕容泰起身,沉着脸斥道,“你出来作何?”
“我以为出什么大事了……”
“这是宫中,能出什么大事?”瞿尹两家再是胆大妄为,难道还敢进宫抢人不成?
就算他们敢来抢人,他手上另一道圣旨也不是摆设!
瞿敏彤还想说什么,突然被他打横抱起。
她惊得忍不住大叫,“你干什么呀?快放我下去,你的伤还没痊愈呢!”
“别吵!”
两人回到床上,看他手捂心口喘粗气,瞿敏彤不免紧张,“二表哥,你没事吧?”
燕容泰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我便是现在死了……也无憾了……你若不想再被欺负……那便……为我守寡吧……”
说完,他双眼一合,微微抬起的头栽在枕头上。
瞿敏彤吓惨了,根本没心思去想他话中的意思,扯开嗓门便冲外面喊,“来人啊!二王爷不好了!快叫御医——”
……
一众人站在悦华宫寝殿中,听完瞿敏彤诉说经过,又听御医说完燕容泰的症状,一个个都倍感无语。
“我就说嘛,先前二表哥还好端端的,怎么转眼就昏迷,原来是抱彤儿郡主扯到了伤口。”萧玉航笑着感叹,还别有深意的往某个女孩看去。
躺在床里侧的瞿敏彤把头缩在被子里,恨不得跟身旁的人一同昏死过去。
之前她是盼着有人能看到她和燕容泰同处一室的情景,可眼下瑧王、瑧王妃、小侯爷、大湘公主全都来了,看到的人也太多了……
这出乎她的意料不说,他们的反应也跟自己想象的大相径庭。
看到孤男寡女躺在一张床上,不该是震惊、唾弃、惊呼、指骂吗?结果他们非但没有这些反应,还暧昧无比的冲她笑,好像她和燕容泰睡在一起是有多名正言顺似的。
柳轻絮看了看床上鸵鸟般的人儿,嗔了萧玉航一眼,忍着笑,道,“都出去吧,让他们好好休息!”
“对对!让他们好好休息!”萧玉航故意把‘他们’二字咬得很重。
柳轻絮怕自己破功,拉着燕巳渊赶紧闪人。
说起来,也是燕容泰自找的。明明心口有伤,动动脚活动活动筋骨也就罢了,居然还去抱人……
他们刚出寝殿,就见一名小太监前来禀报,“启禀瑧王妃,大学士夫人朱氏携女进宫了。”
柳轻絮眉梢一挑。
来得还挺早的!
今夜他们皇帝大哥要宴请楚洺修,并叫上了几位大臣作陪。介于外面的那些传言,她特意让人给大学士府传话,让朱婉君和尹虹母女随尹风伟一道进宫来。
‘欢聚’一堂,有冤报冤有仇报仇,今晚不把他们一家整到哭,她柳轻絮就改姓尹!
“离晚宴还有些时辰,请她们先来悦华宫坐坐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