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放心,很顺利。”燕容潋两眼弯弯,罕见的露出笑意。
“乖!”柳轻絮的脸在他小脸上蹭着,就差给他来个大么么了。
“娘,您先放我下来。”燕容潋别扭的挣扎起来,白皙精致的小脸突然间涨的通红。
其他人看着,都纷纷失笑。
柳轻絮知道儿子孤傲,哪怕就是她这个亲娘,也不会随便同她玩亲亲抱抱举高高。用儿子的话来说,他是男子汉,被人看到很丢脸。
在大伙笑声中,她把儿子放地上。
燕容潋也很会转移大家的注意力,落地便对江九说道,“江叔,我已经替孔域林检查过了,他身有蛊虫,拷问他之前,恐怕得先解了他体内的蛊。”
随着他稚嫩的嗓音落下,一屋子人都敛住了笑,各个神色变得沉冷严肃,纷纷朝地上血泊中的男人看去。
此刻的孔域林,是形容不出的惨样。
被毒蛇攻击过的他脖子脸上都是细小的牙印,不仅溢出的血珠是黑色的,就连他暴露在空气中的所有肌肤都成了黑紫色,说比鬼吓人都不夸张。
然后大伙的视线又齐齐落在他腰腹下,血水浸染了整个裤裆,要多刺眼有多刺眼——
燕容潋冷不丁开口,“大堂嫂把他阉了。”
闻言,大伙纷纷都不同程度的偷笑。
惟有燕容熙脸色泛着黑,拳头捏得指骨节‘咔咔’作响。
热闹看够了,也该做正事了,燕巳渊随即交代起来,“孔域林带来的人已经被我们解决,一时半会儿应该不会有人来接应。此客栈已经被我们包下,大家各自找客房休息,江九要为孔域林解蛊,无要事不得来打扰。”
他一开口,大家伙都安静的退出了房间。
燕容熙也不顾场合,亲自握着上官娇娇的手,将她带去了走廊边的一间客房。
对于蛊毒,上官娇娇不是没听说过,但她怎么都没想到孔域林居然身中蛊毒。更让她惊奇和不解的是,瑧王他们竟然会解蛊!
被燕容熙拉进房门,她还准备向他询问,结果燕容熙用脚踹上房门便把她抵在门上,高大挺拔的身躯将她困在门板与自己之间,黑沉着脸冷冷瞪着她。
“谁让你动手的?”
“呃?”上官娇娇明显感觉到他的怒意,只是她很是不明白,“我不动手,难道等着挨剑?”
“谁让你冲他那儿下手的?别的男人那地方你敢碰?”燕容熙低着头,眸光里全是一片阴戾。
“谁碰了啊?你胡说八道什么?”上官娇娇明白过来他的意思后,顿时无语得捏紧了拳头,“阉个混账东西而已,搞得我好像与他有什么,我要是同他有什么,还有你什么事?”
“我……”燕容熙抿了抿唇,眸光突然有些躲闪,“我的意思是,那种事应该让我做,不该脏了你的手。”
“你简直是无理取闹!”上官娇娇抡起拳头捶他,“我就是不解恨气单纯的想给他点教训,你怎能把我想的那般不堪?我这辈子就你一个男人,你这辈子有过那么多女人,我同你计较了吗?”
燕容熙捉住她的拳头,直接覆上她红唇。
对于他霸道又猝不及防的亲吻,上官娇娇自然是不愿接受的,可是他挤压着她身子,夺走了她的呼吸,搅得她心绪凌乱,毫无反抗之力。
等到他放开她的时候,她两条腿儿都挂在他身上了。
“你、你放我下去?”她羞赧得脸如火撩,又对他抡起拳头。
“不放又怎样?”一番深入的纠缠,燕容熙神色不但好看了,连语气都充满了逗弄。
上官娇娇咬着微肿的红唇,除了瞪他外,也实在拿他没撤。
他们现在就在门边,再闹点动静出来,只怕别人在门外都能知晓他们在做什么。
燕容熙勾着唇角,主动将她放下。
倒不是他听话,而是他不敢再继续下去了。虽然有些事他很想做,可是也得分时间地点,再继续下去,他怕自己会在这里直接要了她!
……
江九在房里给孔域林解蛊,柳轻絮把儿子和女儿留在他房里,一来给他打下手,二来也是为了让他俩能现场学习,毕竟这是不可多得的实践机会。
他们夫妻就在对门的房间,算是给江九他们把门。
一个时辰后,江九打开房门,到他们屋中禀报,“王爷、王妃,孔域林的蛊已解,也喂了他解毒的‘圣水’,只是他伤势严重,恐怕过了今晚才会苏醒。谨防月炎宗的人找来,属下以为此地不宜久留。”
燕巳渊点了点头,“通知下去,一刻钟后出发。”
柳轻絮皱着眉道,“我们要去青宇宗的事恐怕已经传遍了,如果按照既定的路线前行,前方必定还有埋伏。好不容易逮着一个人质,我们得合计合计,看是否有别的路可行。”
江九立即应道,“属下这就去把上官姑娘叫来。”
但燕巳渊却突然制止,“不必!”
柳轻絮朝他看去,“怎么了?哪里不妥吗?”
燕巳渊低沉道,“把西宁王叫来便可。让他和孔域林互换身份,我们还是按原路前行。”
闻言,柳轻絮和江九都忍不住眼中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