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玄虎也跳起来,在铁树银花下奔来腾去,虎虎生威。
这一幕、只为那一人上演。
帝懿的龙椅立在远处,他深邃的长眸里倒映着一番盛景。
向来矜冷的面容间,全是火焰的光泽。
远处。
一袭白衣立于城墙之上,那颀长好看的手中拿着一盒新年果子。
本打算过去,最终却又将果子负于身后。
他在看远处那抹身影。
火树银花下,那抹红色身影在舞剑,眼中只有那一人。
舞剑时,她的衣袖不时滑落。
虽然带了玉镯想掩饰,但依稀还能看到勒痕。
伤痕比之前所见、并未好转。
容稷眉心皱了皱,吩咐身后的章之:
“等会儿以将军之名,将金疮药送去。”
他准备离开,可刚走两步,脚步又停顿:
“罢了,明日她会过来,我亲自问问。”
空旷的广场。
一场盛大的铁花持续到凌晨时分。
医疗包里的时间恰巧指向12点时,云惊凰的表演恰巧落幕。
她转过身,在璀璨绚丽的铁花中凝视帝懿,甜甜地说:
“阿懿,新年快乐!”
所有烟花沦为她的背景,不及她眼中的星辰。
只要看到帝懿,她眼中便是满天繁星。
帝懿目光落在她脸上,向来凉薄的唇微微扯了扯,似乎是有一丝温度。
云惊凰得到一点点回应,就笑得格外开心。
这是除夕。
是她重生后和他相处的第一个新年。
铁花,舞剑,阿懿,苍伐,雁儿,会成为她很久很久的记忆!
“过来。”
帝懿忽然叫她。
云惊凰连忙从落幕的绚丽烟花中,快步走到帝懿跟前。
帝懿坐在轮椅上,她站着,这样的姿势十分不方便说话。
她便蹲在帝懿跟前,甜甜地看着他:
“阿懿,有事吗?”
“刚才的焰火好不好看,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你还有什么新年愿景吗?只有你喜欢的,我会尽力想办法弄来!”
帝懿未言,忽然牵起她的小手。
云惊凰整个人僵在那里,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阿懿……阿懿竟然牵她的手?他这是……
还没来得及想入非非,帝懿另一只大手掀起她的衣袖。
嫁衣被落下的铁花烧出无数小孔,一片狼藉。
她那白皙的手腕处,还有明显的血痕。
那是她每晚捆着自己睡造成的,哪怕换成了纱布,但睡觉时总爱翻来覆去,硬是被勒破皮。
帝懿大手朝着那受伤处一挥、内力一荡。
云惊凰只感觉手腕处传来温温热热的感觉。
原本有些不适的手腕,痛感渐渐消散。
在她眼可见之下,那红肿痕迹还逐渐消失!
云惊凰看得惊愕无比:“阿懿,你的内力竟然恢复到如此地步了嘛!”
她完全不懂其中原理。
许是内力和看不见的红外线紫外线等光线般,能促进伤口的愈合?
帝懿神色淡淡:“还行。”
不及往日巅峰。
他又是几个操作,云惊凰手腕脚腕上的红肿全数好转。
“再有下次,逐出赢宫。”
他收了手,嗓音低沉、凌厉。
云惊凰小脸顿时一皱。
“阿懿,其实那纱布捆着一点也不痛,就是我皮肤太娇嫩而已~
这么多天晚上不都是捆着来了嘛,今晚还可以继续捆!”
说着,她道:“要不今晚阿懿换个方位捆?”
旁边的苍伐和雁儿脸瞬间一红。
捆着?
床上……捆……每天晚上都捆?
王和王妃竟然玩得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