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还没说话,云惊凰已收敛起一切恨意,上前挽住她的手臂道:
“姐姐,你真的出来啦?你真的要下这登仙楼啦?”
“不可能吧?不会吧?我真赢了嘛?”
云惊凰边说还边难以置信地拉着云京歌的手臂摇晃:
“姐姐,我只信你,我要你亲口告诉我。
你真的没对上来,真的是我赢啦?”
云惊凰冰凌圣洁般的面容,明显结了层霜冰。
她似乎是咬了咬牙,才保持着端庄的挤出话:
“这次二妹妹的确进步颇深,倒是难住了姐姐。”
“呀!所以是真的!”
云惊凰惊愕无比地重复:
“姐姐都亲口承认了!没有人骗我!
我这样一个草包,竟然真的难住了姐姐!姐姐可是京城第一才女诶!竟然被难住了!”
“姐姐,你快捏捏我的脸,我该不会是在做梦吧?”
“姐姐这么冰雪聪明,怎么可能会输呢?怎么会下登仙楼呢?”
说话间,她还去托起云京歌的手。
云京歌身形似乎都晃了晃。
向来身居高楼的她,何曾输过,又何曾被一个草包如此欺辱!
赵如蕙赶来时,就见云京歌被云惊凰缠着,明显是忍耐极久。
哪怕她自己一支手臂被白纱布吊着,受伤严重,她也连忙上前去搀扶云京歌:
“惊凰,别闹了。
你姐姐今日身体有些不舒服,今日先回去休息。”
说话间,已挤开云惊凰,亲自去搀扶云京歌。
云惊凰被挤到旁边,腰撞到桌子角,疼得不行。
她心里更是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
其实这种情况前世多得数不胜数,赵如蕙对云京歌的怜爱就差没直接刻在脑门上,她竟然没有发现!
当真愚蠢如猪!
眼看着赵如蕙扶着云京歌离开,云惊凰对侯兴志道:
“大人,先将我的题挂出去,若是有人对上了,再差人来府中寻我。
我姐姐好像不太舒服,我得去看看!”
其实胜利者不必一直坐在登仙楼,云京歌时常坐在那儿,不过是享受那一分虚荣罢了。
云惊凰不在意这些,下了楼去追云京歌。
很快,笔官题字,将云惊凰说的那句诗用大卷轴写了下来,从上而下垂挂至一楼。
现场所有人清清楚楚看到了那句诗:
“春回大地终有时,重获荣光扶摇起!”
刹那之间,全场沸腾。
“天呐!我的天!”
“竟然有如此霸气、激励的诗句!”
“我仿佛觉得我可以再战一百年!还可以腾飞而起!”
现场的才子们多数有过荣光岁月,只觉得那句诗深入他们心脏。
就在这夸赞声中,云京歌被赵如蕙搀扶着下了楼。
一袭云蝉纱罗裙,风一吹便衣袂飘飘,配合着那冰肌玉骨,优雅脖颈,与天上仙女完全无异。
还有六个丫鬟跟着,更衬得她高高在上,遥不可及。
人们每次看到云京歌时,都要被那一副美貌惊艳,为之震撼。
只要有她出现之处,整个世间都在刹那间黯然失色!
有人缓过神后,难以置信地问:
“云大小姐,这句新的诗句,是你所创作的?”
“这不废话嘛?”
李追风一折扇敲在那人头上:“上去的人就一个草包,和去接人的云夫人,不是咱们的云大小姐还能有谁?”
“云惊凰刚才肯定是上去找麻烦的!以为云大小姐自己也答不出来那绝对。
没想到云大小姐不仅答出来了,还写出了新的诗句!”
全场人也觉得,这是唯一的解释!
他们满目惊羡、连连夸赞:
“绝!太绝了!”
“不愧是第一才女!不愧是东秦文界之瑰宝!”
“云大小姐、瑶台佳人的才能,普天之下无人能及!”
云京歌被夸赞地立在那儿,一张脸更显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