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其实是个好日子,大晴天,又宜走亲访友的,娄二奶奶兴冲冲准备去程家赴宴,早上吃早饭的时候就把这事提了又提,当时凌霜就没接话,等到她叫凌霜出门时,如意才过来道:“二奶奶,小姐说她身体不舒服,不想去了。”
“她身体不舒服?”娄二奶奶一点不信,道:“让她别装了,赶紧换衣服,别让我去逮她。”
但她等了一阵子,凌霜竟然还不出来,她把脸一沉,真去房里抓人了。到那一看,先有三分火气:别说出门的衣服了,凌霜连外衣都没穿,就坐在窗边晒太阳呢,旁边娴月也是一样,趴着在那玩小缸里的金鱼。
她们俩就是凑在一起,才越学越歪的,据娄二奶奶观察,娴月是看起来剑走偏锋,实则骨子里还是没太出格,是正正经经想在花信宴上找个如意郎君的心思,而且也听她的话。
真正气人的还属凌霜,说不定娴月迟迟不定下张敬程都是被她影响的。
因为这缘故,娄二奶奶今天开口就带着点治一治凌霜的意思,上来就道:“三小姐,你到底是走还是不走,我和你爹可都等着你出门呢。”
凌霜回得也气人:“用不着等我,你们要去自己去,我又不是拉车的马,我不去你们还出不了门还是怎么的?”
娄二奶奶这点倒还好,不会因为女儿讲这些贫嘴而说她,横竖她自己也是爱玩笑的性格,觉得这还是聪明的表现。
但今天凌霜的聪明可就用错地方了。
“我们是不等你拉车,但我和你爹今天去程家就是为了你,不然我在家舒舒服服歇一天不好?我们都一大早起来在这准备停当了,你倒不去了,是什么意思?”娄二奶奶站着问到面前来。
娴月收回玩金鱼的手了。
她向来是最敏锐的,闻到了一场狂风骤雨的气息。
以她对自家娘亲的了解,娄二奶奶当着别人的面尤为好强,私下倒还好,她避开也许更好,但看凌霜的架势,是想一次性把程家的事给解决的,这就跟娄二奶奶怎么样都没关系了,因为必定有一架要吵,自己留下来,还有点转圜的余地,能帮着劝和点。
就在她犹豫之间,凌霜已经把火苗点燃了。
“我早说了很多次了,但娘不听,那我今天就再说最后一次。”
凌霜把手从鱼缸里拿出来,抬起头看着娄二奶奶道:“我不需要你为了我去跟程家结交,也请你不要把这些事算在我头上,你爱跟程家结交,是你自己的决定,不结交,也不关我事,但你不能结交了,又说是为我,还是在我无数次说过不需要你为我的情况下,这跟强买强卖有什么区别,你能拉着街上的过路人说你为他做了一屋子的酒菜,逼着他付账吗?”
“好,我成了酒家,你成了过路人了。”娄二奶奶直接问到她脸上来:“凌霜,你可别太特立独行了,咱们家已经是难得的开明了,你这话放到外面去,谁不觉得你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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