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杨大人——这个——适才提到什么南洋?”来吞吞吐吐有些不太爽快却不晓得该如何分说。
杨再兴不动声色缓缓啜饮杯中茶水迟疑许久方道:“确有此事王将军自泉州来书道是番邦与大宋久有海上贸易泉州港中大小舟船数以万计可容千石以上大船不下百数皆可飘洋万里一去数月往往以象牙、犀角、香料之属满载而归其间阅历万国所见海外各色人物新奇货物丰美海上奇景更远非江湖间可比所谓曾经沧海难为水钱塘之水虽壮比之万里海域仍是缈小了些儿。某家本欲练一支水上雄师不惜耗费数十万以数十巨舟浮于海以中土货物与番邦互通有无北上高丽东至扶桑南下吕宋万里海疆尽为我晋城水师练兵之所在所获利益当不下榷场交易所得诚为无量事业惜军中无人精通水师罢了可怜如此计划终成泡影!”
高林一旁听了强忍腹中暴笑向隅苦苦撑持:听杨再兴描绘海上事业便是高林自己也颇为心动况且以阮漓之嗜水如命历年来只在江河湖水间嬉戏却几时有机会能够遨游于四海?若是泛一扁舟却是难遂此愿须专造大批海船才可出入平安纵横四海。
当今天下间有此财力与决心做这件大事的眼下还真真只得杨再兴一家便是泉州巨富。也不过拘于商家身份不肯组建一支强大水师出洋与诸番邦争雄大宋朝律法不是闹着玩的若是拥有数千人地私军只怕享用财富也不安稳。杨再兴却没有这等顾忌王兰一封信深深触动了杨再兴大力展海贸事业的兴致且筹划得远比王兰所想的更远!
阮漓哪里听不出来杨再兴话中的意思。只是其父生前早有遗训。后辈儿孙莫以弄水为能事。更加不得与官军有何瓜葛为其取名为“漓”即有“离水而安”之意只是世事有不如意者:越是防范越是让阮漓嗜水如命却是二十余年来谨守“不入官家”的庭训一直快意于江湖间。倒也自在只是听到杨再兴这番话却不由得神往海外诸邦巴不得一睹四海风光美景。这等事若是错过了必然终生懊悔无及后悔药也没得买处是以虽然有些脸上臊却还是腆着脸一步步挪回椅边。趁杨再兴不注意。“蹭”的一下跃回椅中坐定。
杨再兴眼观鼻鼻观心却以眼角余光看得明白。遂不再理会阮漓皱眉问高林道:“高兄弟若是动潞州、泽州近五万兵马大约可以选出多少略略会些水性的?三千之数大致不难罢?”高林自然理会得配合地答道:“若是风平浪静时下水不沉的大约能够凑足此数只是若遇到风浪大些只怕敢下水地不足半数如何应付得了海上营生?”
阮漓在一旁听了嘿嘿冷笑杨再兴与高林却理都不理他。
杨再兴额深思忽尔惊问:“若是向江南各分号征集好手不拘南北只须精熟水性地便可大约能够凑足此数罢?”高林闻言面露喜色恍然大悟道:“正是如此如何忘了江南水乡中惯熟耍水地汉子不少此计定然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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