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府晋城初春的气息已经四处洋溢榷场内的布坊去年产的七十余万匹白叠布为布坊带来了三十余万收入眼下姚身家已经有三五万虽远不及李德在江南号称第一大绸商但姚极有信心将来白叠布的生意不会差到哪里去按杨再兴的吩咐白叠布只售素缎一半的价格在泽州、潞州两地甚至只售四成的价格往往二三百文便可得一匹好布与丝绸不可同日而语。
“姚林叫姚三他们把这七百斤棉种送到潞州去今日就得上路不许耽误喽!”姚站在布坊阁楼的凉台上一手端着一只紫砂壶另一手指挥着楼下忙碌的伙计身上所穿的却是本坊所产出的白叠布却引入了染丝的工艺开始与丝绸比颜色鲜艳了姚经过这两年的辛劳一改初渡河时的那般困窘与局促眼下便是一股子大老板的派头坊中实实在在的伙计便有二百来人泽州、潞州两地种棉的人家已经过五万府库充盈的情况下杨再兴大力动州人种棉种棉的收益明显地比种粮要来得高。
“好嘞!爷您放一百二十个心姚三这就走两天准到!”
姚看着一个机灵的小伙子带着几个车伕一帮伙计赶着两辆大车出了布坊才露出笑容来抬头看着湛蓝的天空朝阳还未散出热力来青天如洗只有两只鸟儿在城头上盘旋。稍稍打破天空的宁静与这坊中地繁忙形成对比。
洪皓有城头上满身的汗忙用一块布巾擦去有些不解地看着在一旁也是满头大汗的杨再兴。自打这泽州府诸般事务上了轨道老杨就逼着洪皓与自己一起每天一大早跑城墙洪皓年老体衰虽不致影响泽州事务但经过这一年多的锻练。也觉得筋骨活络了许多。处理起公务来也没有那么累了。老杨却要比洪皓多跑一圈再练上一段杨家枪才乐呵呵地看着洪皓把这一圈城墙跑完。
“杨大人这泽州府银钱满库但粮草恐怕不足两年储备为何还要花大力气去种棉?白叠布虽然便宜许多但若要人人都穿着。泽、潞二州加起来只怕也不足以供金国之需何况还有江南亿兆百姓!”洪皓自小治学便晓得“无粮不稳”的道理便是如今的大金国在兀术的重农政策统帅下也在幽燕一带大力耕种粮食并逐年积储粮草从北伐的角度看。泽州地粮草积蓄数量和度都不可能比得上金国。日后打起来岂不是前景不妙?
杨再兴抬头看着天上地两只鸟儿笑道:“这点棉布算什么?不过泽州府地少人多若是都着丝绸。须多少良田?一州一府如此天下也是一般道理江南一带广着丝麻三成土地都作了桑田麻布产量又小皆不如这棉布合算只是将来某家要做地却是在河北地面上广种棉花眼下不过缺些土地罢了只要打下河北来还会缺地方种棉么?江南连年大熟杨某已经让各分号积蓄粮草就地建仓一旦大战动随时可以从南方调来粮草倒不怕这泽州府粮草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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