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宸风将手中的帕子裹紧,那白色的锦帕上已然血迹斑斑,看上去尤为骇人,“你不会到现在还以为,兄长是自缢的吧?”
“咯噔!”宫殿内瞬间安静了,高高在上的太皇太后此刻也止住了哭声,不可置信的看向楚宸风,“你······你什么意思?”
楚宸风没有说话,自顾自的擦拭着手掌上的血迹,就好像那不是他的血一般。
太皇太后一下站了起来,上前两步,手颤抖的指着楚宸风,甚至连声音都是颤抖的,“你······给哀家说清楚,你那话······是什么意思?”
楚宸风微微抬眸,就那么淡淡的看着她,“本王说,兄长不是死于自缢,而是他杀。”
太皇太后的身体摇晃了下,似要站不稳了,一旁的钱嬷嬷吃力的将人扶住,很是担忧,“娘娘······”
太皇太后深呼吸几下以后才开口问道,“不是自缢,你可有证据?那·····那是谁?”
“太皇太后难道不知?本王以为你应该猜测的到的。”
太皇太后这才恢复了点神智,“成王?不可能的,哀家·····成王的人没有机会靠近太子府。”
楚宸风眼眸闪了闪,“娘娘在太子府有人?”
太皇太后动作缓慢的又坐了回去,这时候她也不会再瞒着什么了,“当年,哀家将身边的暗卫都派去太子府了。当年朝中动荡不安,成王虎视眈眈,先皇又是那样,哀家怕有人趁此机会对煜儿不利,所以······”太皇太后一脸严肃,“成王没有机会靠近太子府,你是不是弄错了?”
楚宸风心中冷笑,这算什么?她以为这样就是保护兄长了?
“不是非要成王自己动手的,有的是人做他的马前卒。太皇太后不妨想想,谁最有机会下手?”
太皇太后眉头紧皱,这时候已经顾不得伤心了。
“当年,丞相夫人确实暗中去过太子府,外人是不知道的,但是······”太皇太后揉了揉眉心,“不可能的,他们没有理由,他们······”
太皇太后看向楚宸风,见他神情没有丝毫变化,她有些不可置信,“难道真是······为何?为何啊?他的女儿可是太子妃啊!”
“有什么不可能的?利益使然罢了。”
太皇太后差点晕过去,胸口剧烈起伏,猛地吐出一口血来。
“娘娘!娘娘!”
钱嬷嬷不停的抚摸着太皇太后的胸口,试图给她顺气。
楚宸风看了行一一眼,行一立即上前,朝着钱嬷嬷递出一个瓷瓶。
钱嬷嬷还在犹豫之际,太皇太后倒是一把抢过,也不管里面是什么,直接仰头喝了。
不消片刻,她就缓了过来。再睁开眼睛,那冰冷的眼神让人惧怕。她咬牙切齿道,“徐!天!好一个徐天,他竟敢伤害哀家的孩子,他竟然敢!”
看着如此悲愤的太皇太后,很多东西在楚宸风脑中闪过,他很敏锐,也能第一时间抓到。
“那位了尘大师,是谁的孩子?”
这话一出,太皇太后跟钱嬷嬷均是一愣,随即都不说话了。
楚宸风缓缓起身,“今日,所有的事情,本王都要弄清楚,还请太皇太后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了尘·····他跟此事无关。”太皇太后到此时了,还想着保护这个人呢,看上去倒像是个好母亲了。
楚宸风眼神冰冷,简直要吃人一般,“怎会无关?为了他,你舍弃了兄长,怎会无关?”
“不是这样的,不是······了尘他,他是个出家人,根本不管俗事,他······是无辜的。”
“呵呵。”楚宸风冷笑出声,“他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他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