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雀儿之前和明书墨出双入对的时候甚是高调,所以这镇子上人人都流传着,严雀儿怀了墨亲王的孩子。
起初,月满觉得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只要严雀儿自己能扛得住,其实其他的事情都还好说。
谁知,这转眼到了严雀儿怀孕五个月的时候,也正是春日的地里农忙的时候。
月满有二十天的日子没有上镇子上,是顾着和夏武他们研究这玉米杂交的事情呢!
这一日到了正午的时候,杭正午就从外头跑了过来:“月满,严氏布庄的人找你,好似是有急事呢!”
自从他们成为了自由的农户,村长家里头就对夏家多有巴结,这个杭正午就像是月满和萍儿的跟屁虫一般,她们在哪儿,杭正午就在哪儿。
村子里没有那么多的规矩,但随着月满的年纪也长了一岁多,也是刻意避着杭正午,没想到还总是避无可避。
不过事关严雀儿,月满还是随着杭正午一起出了门,就瞧着严氏布庄的小二正满头大汗地站在门外,看到了月满就如同看到了救星一般:“楚姑娘,快些去镇子上看看吧!今儿突然从京中来了许多人,二话不说就往我们掌柜的屋子里冲!他们要给我们掌柜的灌药呢!”
灌药?!月满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滑胎药!
二话不说,便跟着那小二一同往镇子上而去。这一次直接问村口的马夫借了马车,可饶是他们这么一路到了严氏布庄的时候,也已经晚了!
京中的人人走楼空,这严氏布庄就像是遭了贼一样,被打-砸得厉害。
而二楼的严雀儿躺在榻上,身下的血几乎将整个床单都浸透了,不知是死是活。
“掌柜的!”
那小二忙上前,一把抱起了严雀儿,探了探鼻息,对月满急急道:“掌柜的还有气!”
月满二话不说:“走,带她去药堂,她必须要立刻止血!”
“不成啊!”
那小二也算是真心为了严雀儿:“若是此刻出门,外头的人就是嚼舌根也得让掌柜的伺候无地自容啊!”
“他们嚼舌根还少吗?!”
来时,就瞧着严氏布庄的外头已经堆积了许多的人。
月满便对那有些迂腐的小二怒道:“难道不是严姐姐的性命最重要吗?!”
小二仿佛被当头棒喝,这才抱着严雀儿,急急地下了楼。
药堂距离他们这里不远,他们来的也算是及时。
没过一会儿,大夫就满手鲜血地从屏风后头走了出来,而后对月满摇了摇头:“楚姑娘,这严姑娘的性命是保住了。可她流血太多,又被人强行灌了大量的红花,只怕日后都不能再生育了。我这就给严姑娘开药,用的都是好药,楚姑娘看可好?”
医者仁心,这镇子上药堂的大夫,倒是一向如此。
月满点了头,而后用自己的钱给了那大夫之后,去到屏风之后,却瞧着严雀儿的眼睛睁着,双眼空洞地看着天花板。
月满知道,方才自己和大夫的对话,只怕她是全部都听到了。
她双眼无神,却有泪水从眼角滑落:“他为何要这般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