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满也低头朝着地里看去,果然就如同他们所想的那般。虽然主管和秸秆不可能和现代的那些滴灌带所媲美,但是能达到这样的效果,已经足够叫人惊喜了!
当水全部过来的时候,那竹管被充满,然后每一处均匀的洞都流出水来,叫周围的人看着瞠目结舌——
不知这沉默过了多久,人群之中才有人拍了拍脑袋:“这样好的方法,咱们就怎么没想到呢!?这可比直接将水灌到地里强多了啊!”
“可不是吗?你们看看,他这地里头几乎每一块地都能浇到水,可比咱们那个直接灌进去,有水的地方多,没水的地方就浇的少要好得多啊!”
……
仿佛只是一瞬间,人群之中便开始讨论起了这件事情来。
夏老大看到这些水均匀地洒在每一片土地上,也终于是欣慰一笑,回过头来,看着月满:“阿满,一会儿回去叫你舅妈做一顿好吃的,咱们今年只怕是不用发愁了!”
是啊,水对庄稼的意义,是人人皆知的。
而月满再看向了一旁,瞧着村长是脸色有些难看:他方才还说了那样的话,现在立刻就被打脸,自然是脸色难看了!
也就是从那一日开始,这小榆树庄里头,人人都学着夏老大的样子,开始用竹管和秸秆做这样的滴灌浇水。
而月满也就去了地里头那一日,看了玉米地也没有问题之后,她的重心还是要放回刺绣上头的。
从年后到如今春日里,也过去了几个月的时间。
月满的“培训班”也已经算是小有成效了,至少大家如今放在严氏布庄的东西,基本上都过不了几日,就会被买走了。
可是让月满没想到的是,这“培训班”里头,终究还是出了一件事。
这不是,这一日大家伙来到这里的时候,月满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若是平日里,在月满来之前,她们都会规规矩矩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要么就是正在练习,要么就是相互交流。
然而今日,只有两人是坐在座位上的,其他的四个人都站在那里。
尤其是巧娘,手里头拿着自己位置上的垫子,似乎是在等着月满。
月满进门,她便上前一步,高傲地看着月满:“楚月满,我有话要和你说!”
她很少这般直呼自己的大名,叫月满也是不由地挑了挑眉,心里头猜到了几分。
果然,巧娘将月满拉到了院子里,便直言不讳:“我从今儿开始,就不在你这学了。还有多婶、她侄女儿和另外两个,也都会跟着我走,你没有意见吧?”
冷笑一声,月满心里头就明白了:“这还真是教会了徒弟,要饿死师傅了吧?看来你是早有想法,在镇子里,也是找到了上头肯帮你们寄售的布庄了吧?”
巧娘撇了撇嘴,没有否认:“是孙氏布庄,人家早就瞧中了我的手艺。”
想起巧娘从前就说过,想做和月满做的那些小玩偶一般的东西。如今正是将这些东西才开始教授,她就当真离开了这里还去了孙氏布庄,若说她不是故意,月满都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