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疏寒即刻就明白了明书墨的意思:“你去前头休息着等结果吧,我陪着他们一起去就是了!”
两人分明都是王爷,偏偏明书墨就娇贵了不成?
不过他们肯带自己来这里,月满就已经感激不尽了,自然不好多说什么。
旁人虽不知明疏寒的身份,但瞧着明疏寒敢这么和明书墨说话,自然也知道他的身份绝不简单。
那师爷对明疏寒,即刻也开始点头哈腰了起来:“诸位请随我来吧!”
仵作已经在那停尸房里头等着他们了,如同这师爷所说,这地方果然是阴森的很。
萍儿在靠近停尸房的时候,都躲在了月满的身后:“姑娘,咱们真的要进去吗?”
明疏寒也停了脚步:“你们到底是姑娘家,不若就在外头等着?”
月满却是坚定地看着那停尸房:“我们行的正坐得端,身正不怕影子歪。便是里头有什么冤魂恶鬼的,也不至于找到我们的头上来,有什么好惧怕?”
她如此模样,倒是叫明疏寒也是微微一笑:“不错,你果真与旁人不同!”
不知她是在夸自己大胆,还是在夸自己特别,反正月满只知道,要救舅舅和哥哥就是!
因为吉祥婶的遗体是才送过来的,而且死亡的时间不算久,所以她的遗体容貌除了苍白一些,还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
仵作上前,对月满倒是客客气气:“不知这位姑娘所言,这案子里,还有什么疑点?”
月满也不急,只是看向了师爷:“师爷的意思是,吉祥婶是被我们夏家的锄头给打死的,对不对?”
师爷点了点头,面对月满倒是一副倨傲的表情:“这是自然。仵作也查验过了,是用硬物打死的。你们夏家和她起了冲突,锄头上还有血迹,自然是用锄头打死的!”
月满点头,看向了吉祥婶的头部:“那锄头如今作为证物,应当还在官府才是。想必也没有人会乱动吧?”
“这是自然!”
碍着明疏寒在这里,师爷自然地昂首挺胸:“这是府衙的规矩,如何敢乱动证物?”
月满却示意师爷检查吉祥婶的头部:“好。如今正是春耕的时候,我舅舅和哥哥日日都要去地里头用锄头的。锄头上头自然是沾满了泥土,若是打在吉祥婶的头上,想必吉祥婶的伤口旁边,肯定也有泥土,我说的不错吧?”
师爷的脸色一变,没想到月满能想到这一层。
仵作也是细细地查验了吉祥婶的头发,在明疏寒的目光之下,没有人能作假。
仵作查验之后,不敢说话。
倒是一旁明疏寒的侍卫冷哼一声:“果然没有泥土!看来……这吉祥婶未必就是被那锄头打死的!”
这其实已经算是最有利的证据了!
但月满还想到了一件事,又示意那仵作看看吉祥婶的鞋底:“按理来说,吉祥婶不管死在什么地方,应该都是她去过的地方,所以她的鞋底,应该会有一些发现吧?”
仵作看了一眼师爷,又感觉到明疏寒的气势,这才细细检查之后,对众人道:“不错。死者的鞋底,有一些泥土,还有一片榆树叶。还有……”
他仔细看了看,皱了眉,没有继续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