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在大学期间半工半读,从地摊上淘衣服穿的莘莘学子回家了。那个从不用化妆品素面朝天的大学生回家了。
那个连吃的饭菜都是省之又省,是打工赚钱,维持着生活费、杂费,从不跟班级的任何女生攀比的晴雪回家了。
那个上了大学还找不到工作的晴雪回家了,那个读书无用,猪狗不如,不记的父母的晴雪回家了。
十里八乡唯一的大学生名医回家了。十里八乡唯一的开轿车的晴雪回家了,十里八乡,不——整个HZ市也没听说有老外做司机的女医生的回家了。
哭泣的晴雪激动万分,被爸爸一把抱起来拥入了怀中。多少心酸,多少苦辣汇集成四行滚滚的激流奔淌不息。
那已经烂掉了几块木头,吱吱呀呀响的木门拉开处,一个佝偻着直不起腰身的五十多岁的病态村妇,颤颤歪歪的叫唤着走了出来。
“妈——妈妈——妈!我是雪儿呀,妈——!”
“雪儿?——晴——雪——!”
晴雪挣开爸爸的怀抱,飞身扑向了妈妈。七年了——整整七年多的时间,自己没有见到过妈妈。
七年呀!——人生有几个七年!
爸爸转回身,一把抱住了母女二人,一家三口跌坐在自家门口,那破乱的门阶石上嚎啕大哭。
看的村民们伤心不已,都是老鸦屯的村民,都知道是怎么回事。现在看起来人家的孩子是出人头地了。
“这是当了官了?”
“发了财了吧?”
“应该是专家学者吧。”
“嗯,我看也像,电视上有学问的人,都和外国人在一起研究问题。”
“不简单呀,不容易呀。”
“这孩子出息了,前些年是不敢回家呀。”
“是呀,可不是吗!欠了一屁股债,谁说不是呢。听说最后不还信用社的钱,那是要被抓去坐牢的。”
王浩依然坐在车中没动,仔细的听着村民们的议论。安得利下车后走到了王浩的车门边,耐心的等待着王浩。
许薇和寒雨蝶急忙走向了晴雪,拉起这坐在地上哭泣的一家三口。
村民们都议论着不动手,他们有怨气呀。晴雪上学时,高中的时候就是家家户户凑的钱。
这么多年了,知道他们家没能力,也都不要了。不要了,晴雪的父母出门哪能抬得起头呀。
见了大家伙都躲着走,大家也明白,也不和他的父母打招呼。久而久之关系便淡漠了,变得极其陌生。
七年的时光,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人的交往是相互的,你用的上我,我用的上你,对等才有依赖,才有感情的进步与加深。
久而久之你对大家也没用,还故意的与大家疏远。和你交往不交往的都没什么多大的意义,当然就淡了那份最初的情怀。
更何况一接触你就是听你说些很伤心的话,自己过得这个愁那个苦的。大家闲暇时是为了聊聊天,开心一下,谁愿意听谁天天哭鼻子抹泪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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