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停下,车门开处就见袁飞急急忙忙的跑了过來,对着王浩赶紧叫了一声王市长,然后又对着王清冠说。
“王部长,车,车不利落,耽误了,耽误了!请您原谅!”
王清冠很是一个自信,很是一个大气的挥了挥手!
“这个吗!怨不得你们!你看,人家比你们來的早吗!你这车呀,该向王市长打个申请换一辆了。
警车跑起來和个拖拉机似得,能不耽误事,要不是宫书记与王市长到的及时,恐怕我这条老命,今儿个就得交代在这些小兔崽子们的手里了。”
王清冠说的冠冕堂皇,说的神采飞扬。好像他就是那独闯敌营,凭借自己的三寸不乱之舌力主劝降,摆平敌营主帅的说客一般。
王清冠的话声刚落,王浩的手机不合时宜的响了。接起來就听到里面一阵吵杂的纷乱吵闹声。
“王市长,您在哪?麻烦了,出了大事了。泰和庄的道路拓宽拆迁工作,进行不下去了!
一些拆迁户干脆躺在挖掘机前,还都是老人,**十岁的老人,我们连拉也不敢拉呀。
现在我们已经被村民们包围了,被包围了!过來的警察们也被包围了。我怕出事呀,我告诉带队的民警方国政绝对不允许开枪。
可这小子不听呀,向天放了两枪了。群众们被惹恼了,干脆把警车给推翻了,还要点火!看样子想把我们活活的烧死在里面呀!”
电话中赵帆的声音急切而带着哭腔,他负责的市区、泰和庄段的道路翻修工程,看來阻力不小。
王浩赶紧指示安得利开车,同时指示公安局长李清和市武警支队紧急联系,请求火速支援。
市委将整个道路的修建工程硬性的定为国庆献礼工程,现在拆迁受阻,进不去出不來的,并且引发了**,警察们还开了枪。
这事无论如何都要好好的处理,稍有不慎就可能全局崩溃。牡丹市的市民争强好胜,好斗之风狠烈,如若不然,真有可能引发小规模的流血冲突。
工程耽搁不起,可自己的承诺更耽误不起!全力打造一个新牡丹,摆脱全省倒数第二的帽子,容不得半点拖拉呀!
王浩打完电话皱了皱眉头,这些市民们真是懒惯了。说好的拆迁费怎么能变卦?太不像话了,成天不干活懒散惯了。
以失去家园为理由,敲市政府的竹杠,看來对民众的素质教育绝不能放松,一定要痛下决心來整治了。
“把王七给我抓起來,他沒事,我那是麻醉枪,先关起來,等候处理!”
王浩说完转身上了车,宫芳是修路工程的总指挥长,也要跟着去,却被王浩阻止了。
王浩现在不了解情况,只知道现场一定很凶险,一个女人,王浩不想给自己增加负担。
沒想到宫芳生气的自己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坐了进去。
王浩只能摇头苦笑,当着这么多的民警和社会小哥们,王浩怎么也不能和宫芳发生争执。
车子在阴云密布的牡丹市内穿行,王浩的心上下漂浮,怎么都感觉自己像那挣扎在海面上、波浪中的一叶扁舟。
扁舟随着波浪上下起伏,左冲右突。而牡丹市道路的颠簸不堪,正应了王浩心中的巨浪,他的心也瞬间阴霾阵阵,上下起伏的翻飞着。
这么大的城市,也许是天色的原因吧。路上竟不见一个行人。整条大路上只有三五辆车在跑,这叫一个宽敞,这叫一个无限制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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