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先不爬墙了,把这一茬韭菜割了再说。
“兄弟们,跟老子上,砍死他们!”
“砍死他们!”
“冲鸭!”
一群士兵顿时眼睛都绿了,那一颗颗人头可是军功,军功这个玩意儿可是好东西,以后可以用来升官,也可以退役之后折算成银钱或者田产。
也就是说,敌人的脑袋,就是银子!
第一军彻底被贺三刀给带偏了,那黑压压冲出来的敌人,看在第一军士兵们的眼里,就是亮闪闪的银子!
娄刻梁吓了一大跳,这特么一群步卒,居然向老子的骑兵冲锋而来……这世道好像有些看不懂了。
他手里长剑一挥,也是一声大吼:“杀了他们!”
一万骑兵举起了枪,但距离太近,他们并不能发起有效的冲锋。
所以在短兵相接的那一瞬间,他们仅仅是骑在战马背上,比这一群步卒高一些,占了三分优势。
战斗就在这一瞬间打响,一万骑兵是西部边军精锐,他们的战斗力极其强大。
而第一军靠的是人多,士气非常旺盛,在战斗开始的那一刻,第一军战损明显远高于骑兵。
贺三刀手里双刀翻飞,他挡住了敌人刺来的一枪,顺手一刀砍在了那敌人的腿上,那敌人发出一声惨叫,却没有跌落下来,而是举枪又向他刺来。
贺三刀这就不舒服了,把敌人两条腿砍断了也没用啊,跳起来也砍不到敌人的脑袋,这怎么搞?
他左冲右突间一不小心劈断了一条马腿,那马陡然跪了下来,马上的骑士一骨碌就滚到了他的面前,他手起刀落,割下了这厮的人头,豁然一喜,一声大吼:
“兄弟们,砍他们的马腿!弯下腰,卧槽,注意保命啊……!”
随着他的战术在人群中传开,第一军的战士们忽然佝下了腰,尽皆提刀向战马的马腿砍去,一时之间,战马的嘶鸣不绝于耳,敌人骑兵纷纷掉下马来。
这人落下来就好办了,他们开始有了粗糙的配合。
一部分专斩马腿,另一部分人专杀从马上掉下来的敌人,就这样半个时辰之后,他们越来越熟练,战损渐渐减少,而敌军被杀的狼狈不堪。
作为骑兵,他们最擅长的是在马上作战,这特么马没了落在地上就成了步兵,如果单打单,他们能够轻易胜过这里的每一个士兵,可这不是单打独斗啊。
只要有一匹战马倒地,他们就至少要面对十把劈来的刀。
那些刀太特么凶残,那些人也都是一副夜叉模样,仿佛有不共戴天之仇一般。
这就搞不过了,往往掉下马的叛军还没来得及站稳脚跟,七**十把刀就从东南西北而来,几乎瞬间就见鲜血飙飞,真正是死无全尸了。
娄刻梁杀着杀着忽然觉得压力越来越大,抽了个空子定睛一看……老子的人呢?
一万骑兵呢?
他的身旁还有千八百号骑兵,而敌人黑压压一群已经彻底将他们包围。
这特么是一群乌合之众?
这怕是南部边军的精锐吧!
娄刻梁顿生去意,打是打不过的,老子骑着马,你们这群步兵总追不上我吧。
大将军交代的事要紧,不杀了,扯呼!
他正要调转马头寻个薄弱地方冲出,却忽然看见对面站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人。
那人裂开嘴对着他大笑,映着昏暗火光,就看见两排惨白的牙!
“一条大鱼啊!”那惨白的牙一张一合兴奋的吐出了这么一句话,吓得娄刻梁差点从马上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