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三杯酒下肚,气氛顿时热络了起来。
紧接着鲁夕会站了起来,他为傅小官满上了酒,躬身说道:“小人……”
傅小官大手一挥,“这两个字,你自个罚酒三杯!这酒桌之上,咱们没有大小,我不会自称为本官,你们也千万别自称小人,君子之交你我相称足矣!”
鲁夕会非但没有尴尬,反而眼睛一亮,豪气的吼了一嗓子:“好!这酒当罚,就凭定安伯的这句话,我鲁夕会定会一生追随!”
司马澈再次看向了傅小官,在这样一个官本位的年代,像傅小官这样屈尊降贵与商人打成一片的人……当真是个异类!
其余人也露出了深思之色,心想这位爷究竟是其心若渊呢?还是真性情?
只有宁玉春明白傅小官这小子用意何在。
“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做官,就是做人,如何让别人对你吐露心声?只有一个法子,走入他们的心里。”
这句话是来四方楼的路上,傅小官在马车里对他说起,并说起了长公主殿下举荐了他去沃丰道任知州之职。
一家伙老子成了他的手下!
宁玉春丝毫未曾懊恼,反而很是喜悦,因为他坚信自己将亲眼见证虞朝第十四道的崛起!
菜是最好的菜,酒是最好的酒。
此间气氛热烈起来,就连王孙无涯此刻也无比佩服傅小官,对自己此前的那番话表达了深刻的悔意,并自罚了三杯。
“我那堂弟王孙无忌的家书中数次说起定安伯非一般之人,乃是人中龙凤,不瞒定安伯,我以前是不信的,但今日一见,定安伯之风度,令在下折服,这一顿打,值得!”
“哈哈哈哈……”哄堂大笑,王孙无涯一抹嘴,“定安伯,咱们三杯,我先干为敬!”
数轮轰炸,徐新颜心里有些担忧,独自走了出去,吩咐了掌柜的为傅小官煮了一碗醒酒汤。
司马澈此刻也凑了过去,她走到了傅小官的身旁,弯着腰肢为傅小官倒了一杯酒。
那发带飘到了傅小官的脸上,有些痒,他转头一瞧,当真和自己袖袋中的那条一模一样。
司马澈端着杯子,脸儿微红,朱唇轻启,吐气如兰:“小女子司马澈,久慕公子大名,今儿一见不胜欢喜……”
她咬了咬嘴唇,眼波儿一转,忽然问道:“公子可否作诗一首以佐这美酒?”
司马澈这话一出,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看向了傅小官——这位爷的诗词文章可是绝世之作!
若是能够亲眼看他现场作诗,当是此生一大幸事。
傅小官倒没有矫情,他端着杯子站了起来,距离司马澈很近,差点撞上那一对车灯。
司马澈脸儿一红,后退了一步,傅小官笑眯眯说道:“从武朝回来之后,倒是许久未曾再作诗了,今儿既然姑娘邀约,那我可就不客气了,先干了这杯酒!”
“笔墨侍候!”
司马澈心跳陡然加速,所有人在此刻顿时站了起来。
定安伯要现场作诗了!
就连贺三刀这个文盲都激动不已,大家都是小地主,为啥差别就这么大呢?
司马澈轻咬着嘴唇,一脸的期待,他,会作一首怎样的诗呢?